刘过思考了会儿,俄然说:“实在不可,只要放开粮价了。”
赵偁问道:“都这么久了,朝廷救灾的粮食也应当早就到了吧?”
“因为此次黄河决堤过分俄然,很多处所的常平仓也被大水淹没,以是本来用来备荒的粮食也在大水中毁于一旦,未能起到赈灾的感化。”王肇为莫非:
“这个……”青年男人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他自视甚高,等不了智囊那种按部就班的打算,筹算策动河北灾黎叛逆、和契丹缔盟同步停止,没想到策动灾黎叛逆停顿不顺,跑去辽国找他们天子缔盟不但没见着辽国天子,反而刚进入辽界就被辽国戍边的兵士当作宋朝特工给撵了返来,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朝廷从各地调来的救灾粮食倒是在半个月前就连续到了,但是此次受灾的除了我澶州外,另有大名府、河间府、冀州、恩州等地,朝廷下拨的救灾粮食固然很多,但是分派到一州一县,也就成了杯水车薪。”
刘过惊奇道:“不是另有常平仓吗?我看过各州给户部上报的各地常平仓储粮的数据,即便是数十万人吃,节流一些,也能对峙一段时候。”
两人说了半天,俄然发明作为当事人的王肇一向没有说话,两人对望一眼,都看向王肇,因为刘过和赵偁的事情只是来勘察黄河道经的阵势,救灾的事情还是处所官府说了算,他们最多就是供应点儿建议罢了。
“天然是运粮往河北贩运,赚取高额利润。”赵偁想都不想就道。
女子看不得青年男人受窘,赶紧替他得救道:“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张五哥、韩三哥都受了伤,我们从速找个处所给他们疗伤才是端庄。”
刘过和赵偁对望一眼:那不是没有体例了?如果没有了粮食,全部河北数百万灾黎能活下来一半都算不错的。
“不错,山东、淮南、乃至邻近的东京三地的粮食都往河北堆积,必定形成河北粮食多余,代价降落,这就是我说放开粮价后短期内粮价会暴涨,但是以后粮价会降下来的启事。”
刘过和赵偁去州衙找王肇,此次王肇倒没有去抗洪救灾的火线,他传闻刘过和赵偁两位钦差到了,赶紧满脸欣喜地迎出来。
“但是我感觉他是个好人,不说此次没有他我们摆脱不了那群辽狗,就说前次在澶州,他觉得我们是去灾区看望亲人的百姓,还主动给我们让路来着。”女子辩论道。
王肇苦笑道:“老夫的身材垮了倒是不打紧,但是治下数十万哀鸿嗷嗷待哺,下官想到他们的惨状,就心急如焚,那里还睡得着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