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又抹上了泪,“永宁侯府给霓凰下了帖子,她求到了我面前,我想着她又不是犯了甚么大不了的错,只不过是对下人说了几句重话罢了,现在逍王也回了京,霓凰出去逛逛没准还能赶上他,谁想那逍王竟是如许无情无义的人。”
“父亲。”世子妃怯怯看了眼他,解释道,“儿媳没有不管霓凰。”
提到这个老夫人眼泪又下来了,“可今时分歧昔日啊,她怎的就不会长进呢。”
幸亏两品德性都是好的,只要他们本本分分,就算没有甚么成绩,守着这国公府的余荫也能安稳后半生。
“霓凰她疯了不成,她竟要刺杀本身的未婚夫?”老夫人满脸震惊,也不记得要哭了。
她口出大言骂秋氏之女为江湖贱婢,同恭王府的妾室为伍,多次搅和进永宁侯府的家事中,将镇国公府的教养抛诸脑后,打她都是轻的。”
小儿子有了心仪的女子,他们瞧着对方是个软和不爱肇事的,将来也不会同长嫂争甚么管家权,便欢欢乐喜顺了小儿子的情意,让他比宗子更早娶了妻。
儿子生了两个,国公爵位就一个,担忧将来兄弟两个为了爵位阋墙,在肯定宗子优良能担大任后,他们对小儿子的培养就方向于繁华闲人。
他一见到镇国公,没等他发脾气便先一股脑将事情说了,晓得霓凰所行之事,镇国公暴怒,再听闻镇国公老夫不但没惩罚霓凰,反而怪老二媳妇没有帮霓凰出头,吵嚷着要将她休回娘家,气得几乎吐血。
想想青云在刻苦时,霓凰是如安在府中锦衣玉食。
镇国公见她想明白,便也不再多说。
赵淮康忙上前拉起了老婆,扶着她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可谁想大儿子会出不测,更想不到他还娶了个江湖女子,最后更是年纪悄悄就丢了命。
刺杀当朝亲王,镇国公府有几颗脑袋够她混闹的?你昔日纵着她,疼着她,老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纵过甚就是害了她,害了全府高低。
镇国公晓得世子妃的性子,摆了摆手,“父亲晓得,你归去吧,我同你母亲说会儿话。”
“国公爷……”
老夫人语塞。
“可娶进门前,我们就晓得老二媳妇是个软和的性子,当时候你对劲的就是她这性子啊。”
但,有些事却不能不究查,“听闻对霓凰脱手的是几个江湖人,另有那逍王竟当众说不熟谙霓凰,这些你不能不管。”
难怪逍王对她态度不善,她也不好再怪逍王了。
便嘟囔道,“我就是气老二媳妇那软绵的性子,人家欺负霓凰的同时,不也是欺了我国公府的颜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