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放她出去自取屈辱的?”镇国公一声吼怒打断了老夫人的控告。
跟去的阿厚提早去返禀了镇国公,镇国公一双充满老茧的手,重重拍在桌上,对亲随阿刻薄,“这三日你亲身盯着,一粒米一滴水都不准送出来,让她好生跪着深思。”
见镇国公点头,她再也说不出甚么话了,有先帝的话在,别说打霓凰,就是三皇子他们都能打的,就是没有先帝的话,以他们的技艺,遁隐江湖,谁能找获得呢。
只是没一会儿,他又返来了,“国公爷,钱夫人来了,她拦着不让管家带郡主去祠堂。”
镇国公看着老妻哭肿的眼睛,想着她因着大儿子的归天,一双眼几乎哭瞎,现在看东西都不太好使。
这事镇国公已经听赵淮康说过,他眸色幽幽看向老夫人,“霓凰既奉告你,她被人打了,就没奉告你,打的是对先帝有恩的秋氏?
老夫人点点头,国公爷这个时候提这个做甚么?
事关长孙,她对霓凰的宠嬖就要今后靠一靠,便默许了镇国公对霓凰的奖惩。
他接过老夫人手中的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缓了声音,“再哭就真的瞎了,你该当也传闻过,前些日子逍王拉了很多刺客尸身堆在曹府门前的事吧?”
我们霓凰就如许被抬着回府,闺阁女子的面子丢尽了,这个蠢东西,她是半点不心疼霓凰,婶母毕竟只是婶母,如果她本身的女儿,她怎会如此,另有那逍王是一点没将我们镇国公府瞧在眼里啊……”
“她也叫了我十几年祖父,我内心何尝好受,可在青云立起来前,这国公府不能出一点乱子,今后心软时,想想青云,想想他还不及我腰高就跟着我去军中吃的苦。”
镇国公见她想明白,便也不再多说。
赵淮康忙上前拉起了老婆,扶着她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镇国公瞪了她一眼,大步走到儿媳身边,“老二媳妇,你回屋去,这事你没错。”
阿厚回声下去了。
我知你是念着淮安,可你别忘了,淮康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现在也只剩一个儿子一个儿媳了,你待老二媳妇再好点,她这些年不轻易。”
小儿子有了心仪的女子,他们瞧着对方是个软和不爱肇事的,将来也不会同长嫂争甚么管家权,便欢欢乐喜顺了小儿子的情意,让他比宗子更早娶了妻。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他也没去找霓凰,直接叮咛管家将霓凰押去祠堂,让她在祖宗牌位前罚跪三天三夜,不准任何人送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