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恰是白文,他看到溪云仿佛并不讶异,淡淡地笑了笑,道:“溪云兄,好久不见。”再对刘明天和丁香微点一下头,将馒头放在矮几上,回身出来,再拿三个小陶杯出来。
“小子傲慢地说一句:‘大师此言深得我心。’”刘明天哈哈一笑,提起铜炉,道:“大师,请让我给你斟杯茶。”
溪云三人都又惊又奇,白文表示请坐,将一个草垫蒲团用脚推给丁香,那白衣人也表示大师坐。
安道陵冷静喝茶,目光也没有乱瞥,却仿佛甚么都晓得,淡淡地说:“想做的为何不做?别人如何说如何想又有甚么干系?”
安道陵道:“这话也不傲慢。”
一起上山本来颇累,林中阴沉得叫人压抑,这杯茶喝下去,给融融的火一烤,三人身心都是一暖。
溪云和刘明天蹲着身,将坐未坐之际听到此言,一下僵住。
溪云不由双目一睁,呼道:“白文。”
两人多厉存亡险境,都提示本身谨慎在乎,防备此人,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他而去,同时内心都在想“也不打搅,我就要走了”这话又是甚么意义?
溪云和刘明天都感受他的眼神带着深切的洞彻之力,一下便给看得清清楚楚,一身修为和防备,全无可藏。
丁香倒放得开,大口要咬下去,满头少了一半,内里一团白气冒出,嚼了几口,双目发亮:“好好吃,向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馒头,哇哇,好好吃。”三口两口便将一个馒头吃完了,又喝了两杯安道陵亲身为她倒的茶。
溪云强自平静,拱手道:“前辈,抱,抱愧打搅到前辈了。”竟不知说甚么是好。
竹屋粗陋,除了中间的小火塘和茶炉外别无他物,地上倒有蒲团,不过只要两个,用芦苇和树藤编的,一圈圈的纹路,清楚了然,多看两眼,竟感觉非常奇特,恍若那纹路中包含某些难言的奥妙。
“这馒头嚼劲实足,本来竟出自白文兄之手。”刘明天也说好吃。
左边门帘一掀,溪云和刘明天当即第一时候看去,进屋的一刻,他们已经发觉左屋另有一人,呼吸绵长而纤细,功力深厚毫不输本身。
安道陵道:“想必你们没用饭吧,四个馒头,一人一个。”
溪云暗奇,微一点头,站起来,跟入左间,心中却有个不敬的动机:“大师你抛妻弃女,的确是想如何做就如何做了。”
溪云用神看了一会儿,猜出白文虽断了一臂,但武功却更胜畴前,已晋入宗匠境地,想必得了安道陵指导,便缓缓将那日上青云山的所遇所见和盘托出,一向说到厥后青云剑被鲍囿抢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