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竹红了眼眶,“皇上,阿鱼与璃儿生的那般像,草民是千万不会认错的。并且阿鱼腿上有当时留下的牙痕,草民也已经印证过了。”
自是不必派人取来。
“你既不知此事,方才又为何认罪?”
谢珩道:“在臣说此事之前,可否请皇上先传姜大人与柳先生入宫。此事,两位大人比臣晓得的更加详细清楚。”
开元帝是见过柳璃的,当初他与长公主在后宫当中如同透明人普通,连宫人也可逼迫他们,是幼年入宫的柳璃不知从那边传闻了他们的事情,以后便老是偷偷派宫人给他们姐弟两人送些吃的,夏季里也会给他们送冬衣和碳火。
姜范问这话开元帝不觉对劲外,毕竟姜范是大理寺少卿,但柳修竹现在身上毫无官职也能对朝廷之事了如指掌,开元帝就不大痛快了,“柳先生如何得知的?”
开元帝沉吟,并未顿时说话。
谢珩开口:“世人皆知蒙北王唯有一子,并未曾听闻蒙北王另有一个义女。皇上说傅青鱼乃是蒙北王义女,不知这又是那边得来的动静?”
莫非这么多年,是蒙北王佳耦用心坦白不成?
谢珩替柳修竹回话,“回皇上,因为傅青鱼是柳先生的外孙女。”
福满上前拿过画像展开给开元帝看,柳修竹接着说:“宫中也有小女画像,皇上如果不信可派人取来。”
养清殿中,开元帝大怒,“谢珩,你可知罪!”
“草民本日去大理寺寻傅大人未果,扣问才知傅大人被禁卫带走了。”柳修竹再一次扣问,“不知傅大人犯了何罪,皇上派人拿她?”
“皇上明鉴,臣确切不知此事。”
“到了此时你还敢装傻!傅青鱼乃是傅银河之义女,你敢说你不知?”
“独一遗憾的便是当初放于女婴襁褓中的黄布,另有身份文碟,以及一块小女从小戴到大的玉佩,怕是早已不见了。”
“皇上!”福满吓的手里的茶都扔了,“太医!快宣周太医!”
若非大家都觉得傅青鱼就是傅家二女人,而傅家二女人是柳家二女人柳琉之女,只怕傅青鱼的身份早就瞒不住了。
“草民派人暗中寻了几年,一向没有女婴的下落,本觉得女婴已经没了,却没想在中都当中见到了阿鱼。”
谢珩一怔,“皇上,甚么叛臣余孽?臣如何听不懂皇上在说甚么?”
莫非傅青鱼当年是被蒙北王佳耦捡了归去,若如此遵循柳修竹所言,蒙北王佳耦见到襁褓中的东西,就该晓得傅青鱼的身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