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以為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偷小摸的教诲一番,改過改过也就算了!何必大張旗鼓的呢?不料店長不允,說什麼也要把他送到警方關押嚴辦,只好隨他的意,不然面子上說不過去!”
道格特在屋內聞得女仆人回來了,奮勇從破門中竄出,它還晓得擒賊先擒王,一口咬住侏儒不放,窮兇極惡,小黃一見狗爹出擊,它也沖上來咬矮子的腳後跟,讓人忍唆不由。
“好!我当即到長興路巡捕房辨認竊賊,如果他就是龜田五郎,再辦理引渡手續,押回警局判刑!”
“難哦,如果能盡快地拘系他,仰或能够減輕處分,將功補過!”
“不錯!明天我誤打誤撞,識破龜田三郎、四郎混在羽士堆里濫竽充數,也是他們做賊心虛,自我透露,趁亂逃脱。但是點撥了我的靈犀,終於弄明白了,那個小題大做的竊賊就是龜田五郎,也說明糕團店老板同他們是一伙的!”
她胸有成竹地說:“按理說這件案子我們不必插手,那個喬治貪得無厭,身為警務人員在案發現場掠奪財物,撤職查辦乃罪有應得!”
“是嗎?有沒有補救的能够呢?”丫頭關心肠問。
劉隊長及幾個便衣差人從來沒有欣賞過玄门音樂,不免如癡如醉。
“好,各位請便!”
“我靜等好动静!”
劉隊長則借機要求喬治先把龜田五郎引渡到中國租界警方-他的手里,否則统统免談。
老太太也破門而出,把雙截棍舞得“啾啾”直響,直接沖向拿刀的女倭寇。
“破了、破了!小菜一碟,線索和證據就在眼皮底下,這個小鬼子不是作案的料,簡直是插標賣首!再說我有龜田六郎的供詞在手,明知案發現場三樓民宅就是日寇的一個據點,上來就先入為主,還不手到擒來?”
只要鮑銀燕對後排兩位彈三弦的樂手大感興趣,身上雖然穿的也是玄色道裝,手上發揮得也算可圈可點,但是全神貫注地看著面前的曲譜,仿佛是半路削发。
但是不能就此斷定是法租界巡捕所為,来由還嫌不敷。
“沒事、沒事,驚出一身盗汗罢了!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回來,殺人案破了嗎?”
“您二位不晓得,那個日本鬼子被抓後,非常灵巧,竹筒里倒豆子,交代得一清二楚,承認他是兇手,名叫龜田五郎,還有三郎、四郎和課長橫田雄二……”
“怎麼!他是日本人?”鮑、劉異口同聲。
“但是從大局出發,又有您二位出面,我只好勉為其難。建議当即拘系糕團店老板、店長橫田雄一,請劉隊長和湯姆代表各自租界的警方,聯合起訴他,罪名是窩藏搶劫殺人犯、東洋矮子侏儒人,矛頭直指“紅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