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生使得?”六子受宠若惊,倘若真能去了这繁华少爷府上,即便做最为卑贱的粗活累活,也好过在桥头卖艺度日百倍。
曾子建骂骂咧咧,却未焦急转过身来,端着架子,背对着萧暄等人,一副鼻孔朝天,颐指气使的模样。
“敢问这位爷是哪位大人物?”曾子建点头哈腰,态度生生转了弯,活脱脱一条摇尾乞怜的癞皮狗。
顿时,唬的曾子建二十八只牙齿捉对儿厮打,浑身如重风麻痹,转动不得,两腿如软脚虾般有力,口里连声叫苦。
而另一边出声的萧暄一脸安静,袖中双手倒是狠狠攥住,她带着小厮并几名保护出府,路子永定桥,恰逢恶少曾子建逼迫卖艺人,萧暄气不过,这才出声禁止。
中间的狗腿儿家仆会心,忙窜上前来,大喝道,“劈面哪个不长眼的,敢出来搅合!不晓得咱家公子姓曾,乃是刑部曾尚书的爱子吗?”
“厥后班主欲投奔永京亲戚,便攒了川资,裹了金饰,带着我们北上。孰知这贼老天恁地玩弄人,我们那薄命的班主娘子染了恶疾,病死途中,班主成了鳏夫,日日伤悲,不久前又在临风城吃了官司,一病不起,不几日也放手而去。”
萧暄不再逗留,这等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目睹即烦。
自古“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别瞧这永都城烟雨繁华几次梦,公开里不知骸骨堆积几重山。在士族权贵豪饮之时,可曾想冷巷深处各处饿殍。
小厮望着火线愈发娇纵的主仆,却话锋一转,“但是我家小爷姓萧,倒是比你这姓曾的更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