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路见不平收四孤[第2页/共3页]

“这位小爷,这东南西北中,我算哪根葱;风雷雨雪霜,数我最荒唐!我有眼不识泰山北,方才顶撞了爷,望爷千万别往心上去,只道我是个臭屁,放了得了”,曾子建虽一贯放肆,罪过颇多,可也不是一窍不通的蠢蛋,哪些人惹得,哪些人惹不得,心底跟明镜似的。

自古“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别瞧这永都城烟雨繁华几次梦,公开里不知骸骨堆积几重山。在士族权贵豪饮之时,可曾想冷巷深处各处饿殍。

“哼,现在告饶,方才但是凶悍的紧!”萧暄一贯悔恨高高在上,肆意欺辱平头百姓的大族公子,风俗性地摸了摸鼻子,出言极是不屑。

离永定桥不过几来米远,得一堆栈,名唤招兴,堆栈二楼临窗处,猛见一名女子悄悄喝茶,周遭站着十几位主子,摆布防备。

“厥后班主欲投奔永京亲戚,便攒了川资,裹了金饰,带着我们北上。孰知这贼老天恁地玩弄人,我们那薄命的班主娘子染了恶疾,病死途中,班主成了鳏夫,日日伤悲,不久前又在临风城吃了官司,一病不起,不几日也放手而去。”

“哪个不开窍的短折鬼,老寿星吃□□――嫌命长了不成,敢来捋虎须?!”曾子建一把推开面前哆颤抖嗦的男童,痛斥道。

“这,这怎生使得?”六子受宠若惊,倘若真能去了这繁华少爷府上,即便做最为卑贱的粗活累活,也好过在桥头卖艺度日百倍。

目今萧暄唱了反调,他焉能不气?

挥金如土,身无分文看似相隔云壤,实则共存一处。

俗话说“主辱臣死”,萧暄一侧的小厮闻言站不住了,上前轻笑道,“曾尚书乃是朝廷大官,你家主子既然是曾府人,倒还真权势不小。”

她宿世为孤儿,自是明白生长艰苦,是故平生最憎倚仗权势,逼迫强大之人。

萧暄愣了愣,吃紧伸脱手,拉起六子,他们身上一股腐臭霉味,熏得身后小厮并侍卫都皱眉掩鼻,萧暄却面不改色。

“你们今番落脚那边?”萧暄皱了皱秀眉。

“厥后我们几个散尽银两,为班主摒挡后事,手中不余一文钱。走投无路之际,只得持续往永都城来,给那班主亲戚捎个信,岂料那户人家早已不在。我们原就了无牵挂,不知去往那边,只得在这永都城临时住下,做这卖艺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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