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明白吗?”君岁宁眨了眨眼。
“请公主明示,”越庭欲嗓音清冽,“如果还想退婚,还是别操心机了,我要出宫办公,没时候同你耗在这儿。”
不管从哪个层面讲,顺元帝都想让越庭欲坐上储君之位,想着,他便说道:“朝臣禁止你们结婚的很大启事,是你宦官的身份,明日朕便为你正名,当年是朕表示净身房让你免除宫刑,这言论该由朕来受着……别的,南三司的事件你要略微放放,平常琐事便让副批示去措置,至于你,朕要你进六部。”
“至于你的生父……朕没有让人查,因为朕不想晓得阿谁男人是谁。”
“陛下,”越庭欲蹙眉,“臣方才所言是当真的,储君之位该从皇子当选。”
抛开嫡长的身份不说,越庭欲本就是顺元帝最喜好的儿子,最心疼的养女和最喜好的儿子能结成一对,顺元帝感觉很好。
而越庭欲又在第一时候看破他的设法,并且点破,“即便臣不娶公主,陛下也很难让臣名正言顺成为皇子吧?”这顺京从官员到贵族,那个不识九千岁,若将他的出身公之于众,还不晓得会引来多少闲言碎语和重臣弹劾,被群情的可不止是他,另有面前这位天子陛下和后宫那位贵妃娘娘。
顺元帝炯炯有神地目光瞅着越庭欲,也不晓得是该恨铁不成钢好,还是欣喜好。
帝王的孩子向来是不能将野心露在脸上,但也不能太淡泊名利,顺元帝想到老二嘉王,聪明却不懂藏拙,未及弱冠已有群臣拥戴,不免让他不喜,而老迈荣王虽有野心却笨拙得很,故而顺元帝不介怀给他些风头。
“朕选你。”
“越庭欲!等等我!”
听闻这一番话,君岁宁不免在脑中想起生父的名字……岑光霁,只要他了,他是母亲的独一丈夫。
顺元帝见状,觉得他是因为血缘一事不快,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前面的十多年,朕没能给你的,此后朕都会弥补给你,只是……只要宁儿是公主一日,你便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皇子,不然在外人看来你们就成了兄妹,你能够了解?”
“南三司。”他的语气平平,蹙着的眉不知不觉松开,眸光淡淡地看着她,好似在等着看她又想耍甚么招。
“陛下,言重了,”越庭欲不接这茬,“臣不在乎皇子之名,亦从未想获得储君之位。”
闻言,君岁宁也不推委,小步子迈地极快,夺门而出。
“疼。”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君岁宁便忍不住委曲起来。
“父皇,您是我独一的父亲。”君岁宁一脸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