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瞧着刘员外的肥头大耳,脸上油腻腻的,胡子拉碴涓滴不讲究,与她昔日在凝欢馆欢迎的客人迥然分歧,想那凝欢馆的客人,哪个不是温文儒雅文质彬彬?便是再不济,多少也会讲究些形象,偏这刘员外分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再看一眼四仰八叉躺在榻上的刘员外,因着体重的原因,压得榻板咯吱作响,当真叫人讨厌。她强忍恶心,端着茶盏喂到他跟前,用心有些委曲的撒娇道:“我这也是为了您着想啊,若不是心疼那泼妇整日找您的费事,我也不必这么焦急的。摆布我已经是您的人了,这里甚么都不缺,怎还会去想那么多。”
到了十四岁头上便想费钱买个官做做了,若不是家中老父拦着,如何能比及本日?
因着张氏的这一层原因,刘员外偏喜和顺似水的。他本不去凝欢馆的,凝欢馆在他这等粗人看来实在没甚么乐子,女人再美,只能看不能摸有甚么用?不敷偶尔一次,跟着花天酒地的狐朋狗友附庸风雅了一次,见到了阿雁。
好歹是没有直接回绝,阿雁也感觉方才确切有些打动了。服侍他这么久,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气。现在想来刚才本身的态度,都暗自捏了一把盗汗,幸亏刘员外未曾计算。
她软了腔调,心下固然还是不舒畅,到底没有再张扬,反而亲身端了果脯软软凑上前去喂。
不出所料,结果好的很。自打这恶妻张氏嫁入刘家今后,把刘员外是管的服服帖帖的,畴前那些个堆满院子得姬妾丫环,该发买的发卖,该打杀的打杀,最后没留下几个。本来乌烟瘴气的刘府顿时比那庙里还洁净。
刘员外被这番话阿谀的浑身舒坦,眯着眼嘬了一口茶,又在阿雁身上狠狠揉了两把,这才卖关子似的说道:“看在你表示的不错的份上,过两日爷就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她不由得有点悔怨本身过早作出挑选了,如果再等等,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另有那柳欢心和紫桃,当初多忍忍,也不会有如许的事端了,竟害的她被孙妈妈赶了出去!
他见多了风情万种的青楼红倌人,头一次见这类娇羞和顺的,天然多留意了两眼。阿雁呢,本就不是诚恳本分的,她成心勾引,刘员外哪有放在嘴边的肉不吃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