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方才一句话当真吓坏了桂姨娘。
顾凉轻飘飘一句：“法师是镇北王找来的。曾经给端亲王、青州巡抚、隶州总督都做过法事。”
顾老夫人也不是第一次做变脸大师了，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是家常便饭。
“孙儿刚从小厨房前的廊道来。瞧见五妹在哭，就问了两句。姣姣，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顾凉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野，涓滴没有要动的意义。
叶氏本就不喜豪侈偶然把守，顾老夫人就偷偷将统领权都划进了本身名下。
大理寺卿又传出致仕的暗动静，顾臣烨更是要他将心机全放在政绩上。
顾老夫人侧身坐着，脸上神采极其丢脸。
老夫人咽下不满，温声道，“祖母不过随口一说，你何必说这类话，你姓顾，尚书府是你的家，怎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老夫人扶额，咬着牙道：“行川……笙儿，你们都先下去。桂姨娘留下……”
“慌甚么！不过是拿头面罢了，她也没说要去铺子里！就算是去了，一个小女人，从没管过账，必定也看不懂。再不济你找人盯着点就是。别叫她瞥见了账簿。”
老夫人噎住了，这几个大官光听名字，她手中的佛珠就在颤抖，能给这些大人操体例事，如何会跟顾凉结合起来害人。
桂姨娘面色乌青，咬死了下唇。
顾老夫人一早就盯上这些铺子了。
她稍一停顿，“莫不是大哥感觉，长姐做的这些事，见不得光？”
“孙儿已经问过桂姨娘。五妹的确有错，但她年纪尚轻，既是一家人更不至于计算。姣姣你过了年也十八了，是更加不懂事了。”
“姨娘，我说我想要茶，跟核桃酥。”
桂姨娘咬着牙走到顾笙身边，把她拽了起来。
“祖母。”
“我见秦王不肯对长姐卖力，还对峙坦白，无可何如才会在皇上跟前戳穿此事，但愿长姐能得偿所愿。毕竟我觉得……”
二人快步走了出去。
顾行川一噎。
“下月是外祖母生辰，我和母亲筹议了，要在铺子里挑几副头面和几匹绢布和裁缝。要不要带些返来给祖母？”
赚的银子都进了她的私库，而桂姨娘因为是老夫人的外甥女，受其信赖，也一向帮着管账，分几杯羹。
她提到的铺子，是当初叶氏嫁到尚书府时带来的陪嫁，都是邺京最好的地段的门面，能够说是日进斗金。
桂姨娘俄然打了个寒噤。
顾凉笑说：“既然是光亮磊落的事，为何要怕？”
这时，桂姨娘和顾笙各捧着茶和点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