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无欺望着这古怪的阵法眼神一转,就在它挥出左掌时,身形暴涨,高山而起,立即拔起数丈――恰是江湖中鼎鼎驰名的轻功,燕子钻云。
“无事无事。”法严和尚打着哈哈,“数月未见,小师弟真是愈发丰神俊朗了!”
“莫非岳少侠的境地又冲破了?”
报酬阵,阵为人。
道场当中,一个玄色身影不知何时已挡在了贾无欺面前,顷刻之间便祭出数掌。他只是隔空而击,并未直接打在武当众弟子身上,但饶是如此,那天冲之阵却在眨眼之间轰然倾圮,仿佛蒙受了致命一击。几名武当弟子面色惨白,躺在道场上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昏死畴昔。有几个认识尚存,也只是勉强在地上支起了身材,发髻混乱,目光涣散,明显还不清楚到底产生了甚么。九人当中受伤最轻的,恐怕就是涵灵子了。从间隔来看,他退得最快,也最远,即便是如许,他飘然的道袍上也被划出了很多条口儿,隐在广大衣袖下的双手,亦是汩汩流着鲜血。
涵灵子望向劈面之人,目光惊奇不定。他虽晓得对方技艺不凡,但却从未想过,此人可凭一己之力,抵当住三才剑阵的杀阵,并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那杀阵的能力涓滴不差地还了过来。
如果身法平常之人,恐怕已被这“凶兽”狠狠当胸叼了一口,但贾无欺却不成作凡人看。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身形突地后仰,右手一放,竟将酒杯松了开去。在酒杯直直下落之际,他反脚一勾,脚尖在杯底疾地一点,稍一借力,整小我又向后划去数丈,堪堪避开了直面而来的枉矢之阵。
剑锋离他的面庞已不敷一尺,他乃至能看清这天冲之阵中每个成阵之人矜傲对劲的神采,他的存亡仿佛已在这九人的嘲笑中被决定。这时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声若洪钟大吕,震得深山当中冬眠的飞禽也扑扇着翅膀惶恐失措地窜了出来。在场有修为尚浅的,被这一声震得气海翻滚,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修为深厚的,却将目光一向锁定在场中心,仿佛错过一丝一毫就会抱憾毕生。
不知为何,小师叔的语气固然听上去很安静,但却模糊透出些冷意。几个年青小和尚忙不迭点头道:“是贫僧修行不敷,起了攀比之心。罪恶,罪恶。”
“敢问法严法师,岳少侠方才利用的,是何招式?”听到他出声,有人忙向他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