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祖上故祠[第2页/共8页]

泡过热泉,饮了美酒,唐生三人一身疲惫尽散,三人换了新衣,随宇文重走向山坳深处的故乡当中,几片果园,几栋瓦房,甚是诗意。夜已渐深,三人各自回屋睡了,直到第二日未时方才醒来,宇文重早已在庄园中设下酒宴,待点心果蔬食过,已是落日初下,整座山谷沉湎于落日的无尽覆盖当中。

宇文重见体例见效,吱吱笑笑,收起胆瓶,正色道:“仆人,殿下他们来了。”

“你们两人,无趣,无趣!”卓雅也不羞臊,干脆甩着膀子,不睬这兄弟俩人的一唱一和,转过身去,单独喝酒了。

“回公子,此酒乃是高昌葡萄酒。”宇文重嬉笑道。

唐生差点呛了酒水,仰天放声大笑,文若悄悄悄悄,似笑非笑赞叹道:“贤妹文采飞扬,不当状元真是可惜,只不过依唐律,五品以上官员,方娶媵妾,女子夫婿未亡,不得嫁于二夫,贤妹除非效仿武瞾,即位为帝,收我兄弟为张昌宗、张易之,视为男宠,方有能够。”

自从入了山南境内,唐生便不再谈笑,文若知唐生失了国度国土,无颜面对祖宗,心境沉痛,不肯多说,上前拍拍卓雅肩膀,轻拽到一旁,悉心解释道:“贤妹非要来问,说来也不难,当年兄长祖上为高宗时太子,武后乱政,将其毒害杀死,上官昭容乃是太宗时西台侍郎上官仪孙女,是章怀太子故交,长于辞赋,路过木门寺,闻太子遇害,故而在晒经石上建起亭子,留诗一首,追思太子亡魂。”

唐生卓雅讶异着人竟然活着,文若所惊奇倒是这老者的年事。文若身边的陈富年近七旬,已是斑白一身,黄斑零散,可面前此人,比起陈富,更像是世外野居的高人,文若估计,此人起码也有八九十岁了。

“这酒到底是甚么酒,如何这么香?”文若暗着鼻子,不敢喘气,唯恐被这酒香勾去灵魂。

说着,唐生拔出宝剑,一脸杀气逼近堂中,血性正起,忽闻遥遥悠远之音,似从天外飞来,沙哑而宁,澎湃而娟,模糊透着股莫名的力量,宛然转调道:“来者是客,何不入坐?”

唐生不断念,一起诘问,宇文重这小厮却也守口如瓶,愣是不肯多说一句,无法,唐生只得冷静尾随。三人迷含混糊,在山洞冷风中走了百米,俄然面前亮光照入,走着走着,方才祠堂四周的冰冷东风垂垂萌发暖意。唐生三人再走下去,出了隧道,发明这山洞以内竟是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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