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稍等半晌,我去请他本家开门。”阿顺三两步跑到大门边。大门是红色的巨石雕砌,有别于汉家的龙凤狮虎,雕画的图样倒是些巫蛊神怪。
“诸位女人,烦请探听一下安德村韦家如何走?”郎中走近她们,作了一揖,恭敬地问到。
“敢问大娘,安德村韦家在那边?”郎中对着走来的女人,哈腰又是一揖。
“我们这八角烧猪蹄,是过节最好的待客菜。”智先把碗端到张郎中面前,给他夹了一大块。
“先生,里边请!”那男人声如洪钟,气势巍然,像是山间猛虎普通,却又谦逊谦逊,一副礼贤下士的做派。
“敢问韦老爷饮食有非常否。”张郎中在韦老爷的几个穴位上按压了一会,让他稍平难过。
女人听不懂汉话,却也无可何如。只是见他久久俯身求拜的模样,又实在是好笑得紧。
“的确此处民风好食鱼生,而老父更是食之甚欢,看来真是由此了。”韦智先思忖道,“敢问先生如何医治?”
“阿顺小兄弟,敢问不是此地人士?”越向前行,土路也垂垂变成了石板路,看是靠近了有钱人家的去处。
张郎顶用手搭着他的脉,又在其腹腔摁了几下。
“只是不知这安德村里,果然有教书育人之人?是否有私塾先生来此传道受业?”张郎中放下酒碗,用筷子夹了一块猪脚。“这八角香气如此浓烈,想必是上品。”
在汉人聚落本不成冒昧女子,只是这郎中行脚多年,倒是晓得僚族女子不拘那繁文缛节。
“有劳阿顺小兄弟了。”郎中卸下药箱,整了整大褂,恭敬站在门前。
只见那些女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然后又捂着嘴笑了起来。她们打量着郎中的穿戴,却并没有理睬他。
“我才不要呢!君子不吃这些油腻的脏东西。”阿顺瞥了他一眼。
“先生不必客气,叫我智先便可。”懦夫站在他身边,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那就有劳少店主了。”张郎**手相谢。
“天然晓得,这狗头金中4斤许,状如狗头。早已被靖西府衙呈送天子了吧。”
翻过一道岭,复行数百步,山坳间便暴露了村的模样。山势低平处便是村前,村口一道宽溪环绕,独一木桥一座高出两端。遥悠远眺虽山影幢幢延绵不竭,山间平坦处却平铺良田千亩。春末夏初的时节,广漠的农田上密麻地植满了黄绿色的稻子,稻粒纤长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