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双目一凛,眼中射出慑人的精光,那股气势,仿佛随时会把聂猛斩于剑下。只这一眼,聂猛便鉴定,面前这老者是一个妙手,仅凭这股气势,他便不是敌手。
“年青侠客专好打抱不平,见这村落到处是断壁颓垣,死者枕藉,难以胜数,其惨痛之状无可描述,便发下弘愿,定要找到这凶手,将其手刃当场,挫骨扬灰,以告慰死难者的在天之灵。”
“那侠客也是如此说,定要杀了妖怪,可那和尚定然不准,因而两人就打了起来。”老者讲到这里,俄然开口,久久不语。
聂猛一凛,侧耳聆听。
“听完这个故事,你还要禁止我吗?你应当清楚,你拦不住我,也没人能拦住。因为这是我的宿命,早在我十六岁那年,不,乃至更早,我的运气便已必定,我单独一人活着,熬过冗长的光阴,等的就是明天这摆脱的一刻。”
如许答复,便是不筹算奉告他。聂猛沉默半晌,缓缓开口道:“既然她不是妖妖怪怪,也并非成心关键人,那我便不能任由您把她带走。这里是我家,她是我带返来的人,非论身份,不问过往,只如果在我聂家门里,我就断不准别人动她分毫。”
“会有的,都会有的。”白叟呵呵笑道。
“如何会?”聂猛大惑不解。
当他听到故事里侠客的义举时,直想鼓掌喝采,恨不能以身代之,可没想到,最后竟是如此惨烈的结局。这侠客所为,究竟是错是对?
“杀了那妖怪以后,侠客才晓得,妖怪必定要亡于他手,他的师门也必定要因他而满门颠覆。统统都是必定。他,只不过是冥冥六合间一枚小小的棋子,觉得统统的挑选都出于本身的志愿,殊不知只是高高在上者的无情拨弄。”
聂猛的心中,掀起了浪花。这侠客的遭受,实在可悲好笑,本身倾尽统统,尽力去做的事,成果只是别人打算中的一部分,当真是造化弄人。
俄然沉吟不语。
聂猛的目光落在那支箫上。
白叟感喟一声,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是啊,正该如此,本该如此,但是,人生活着,有太多的但是……”白叟感慨万千,忽地转开话头,“我想请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你再做决定不迟。”
“那你还敢拦我?”
“承您吉言,”聂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急道:“您还没有奉告我故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