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不出,你倒是个邃密人。”羽士脸上挂着嘲弄的浅笑,“放心,我杀你只要一剑,不会弄得很脏。”
“那里话,多谢接待!”聂猛拱手称谢,拿起馒头,就着兔腿大口吃了起来。
青儿收起一脸嬉笑,朝屋里看了一眼,趴到杨乱耳边,悄声道:“奉告你个奥妙,我爹也有仇家,以是我们才――”
“你想要赏金?”聂猛不答,反问道。
馒头是刚出锅的,暄暄腾腾,还在冒着热气,青菜蘑菇炒得油油的,蒜香扑鼻,兔腿烤得焦香,大要洒了一层细细的盐巴,只是闻到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
“笑话!我长这么大,还不晓得惊骇两个字如何写。”聂猛随口对付着,心中更是笃定,这一家人恐怕有着不普通的本事。
他先前觉得,这羽士不过是醉月楼或青龙帮请来的武林妙手,纵有几分离腕,凭本身的工夫,也有一战之力,谁知对方竟是个修士,他底子毫无胜算。
“拙夫采药,约莫要傍晚方回,小官人如果等得,可出去略坐一坐,用些餐饭。”
“哈,不过是几两散碎银子,还入不了贫道的法眼,只是生受了人家的香火,凡事总得照顾一二。既然你是正主,那就领死吧。”
这绿竹峰顾名思义,到处绿竹丛生,山风一吹,竹枝摇摆,哗啦啦响成一片。峰下,沿着溪流,展布着一块朝阳的坡地,依山傍水,风景尤其美好,是一个隐居避世的好去处。
一只兔子两条腿,全让他给吃了,聂猛也不感觉不美意义,接过兔腿,冷不丁在青儿头顶赏了她一个大大的暴栗,哈哈一笑,逗她道:“小孩子家,别人说甚么都信,你如何晓得我不是骗你,万一我真是好人呢?”
“嘻嘻,我懂了……”
“有甚么好怕的,老子本领大得很,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我现在是没工夫,等我有了余暇,不消等他们来,我天然找上门,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谁也别想跑。”
一个荆钗布裙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福了一福,道:“不巧的很,拙夫上山采药去了,这位小官人有何贵干?”
“可我杀牛鼻子,一贯都喜好渐渐杀,砍很多刀,如屠猪狗。”
“我猜你底子就不会写字。”
聂猛盘算主张装傻到底,持续吃他的饭。只可惜,吃到一半的兔腿没了,只剩青菜蘑菇,对于平常大块吃肉的聂猛来讲,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呃,女的。”
“你如果惊骇,能够留在我家,”青儿当真地说,“你的仇家必然找不到这里来,就算找获得,我们也会庇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