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宁侯忽的冷冷张口。

“当年你不过是邹家的庶女,我娶你回府,让你风风景光地成了威宁侯夫人。内宅里我独宠你一人,你没生儿子只生了个女儿,我也从未怪过你。”

“出来!”

小邹氏发丝混乱,面色惨白,眼中尽是惊骇,满身不断的颤抖。狼狈之极。

她死了,她的孩子也活不成了......

她已经没甚么力量说话,声音微小:“不......不是玉堂。侯爷要杀就杀我,这统统和玉堂无关......”

以威宁侯的脾气,毫不会放过她......

威宁侯持续挥刀。

最后几个字。几近是痛彻心扉的吼怒了出来。

小邹氏眼角余光瞄到一个熟谙之极的身影,一时候,统统的恨意都涌了上来,用尽统统的力量喊道:“含玉!你这个贱婢,你竟然敢叛变我!早知如此,我当日就该杀了你......”

最后一句话,好像利箭戳中了小邹氏的胸口。

她底子不敢昂首看威宁侯,心中几近被无尽的悔怨惊骇淹没。

照着如许,只要再有两刀,这张木床就会完整被劈断。这么健壮的木床,重量也极其可观。被木床压在身上,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邹玉娘,我如许待你,你就是如许回报我的吗?”

刺目标鲜血缓缓地流进床下,床底下毫无动静。

之前听到动静的时候,她没来得及穿衣便躲到了床底下。身上只穿戴红色的中衣,衣服上被染上了一些班驳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落在威宁侯的眼中,是那样的讽刺和好笑。

“如果我没有逃出来,我现在会是甚么模样?在你的眼里,为人奴婢的命就如此轻贱吗?我去边关,将你的丑事奉告侯爷,又有甚么错?你本身做下丑事,怀了孽种,也有脸来怪别人,真是好笑!”

谁能想到。含玉竟然捡回了一条命,并且不远万里去边关送信。更想不到,威宁侯会悄悄潜回都城,还寻到了这处田庄来。

含玉无声的扯了扯唇角,眼中尽是调侃的嘲笑:“等你做了鬼,随时都能够来找我算账。我贱命一条,死了也没甚么。只可惜了你这个高贵的侯府夫人,另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陪你一起奔赴鬼域了!”

“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让人给我灌下哑药,让人打断我的右手,把我打的遍体鳞伤只剩一口气,然后将我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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