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士显得很惊奇,他说:
“写字?他写些甚么——是信吗?”
“是呀,司令官,就是这个意义。他们也不肯意过分要求,如果能把他的祷告也制止了,或是叫他不要祷告个没完,那他们当然是谢天谢地,但是最首要的还是唱的题目。只要能把他那唱歌的嘴堵住,他们感觉祷告还能够勉强受得了,固然老让他那么用祷告来折磨也实在是难受。”
我说是的。自从拿到他前次那封信以后,他一向就在周到的监督之下。
韦布插嘴说:“这孩子现在不是常常受着监督吗?”
我望了望韦布——他垂下了眼睛;他又望了望我——我也垂下了眼睛。两人都不出声。我恭恭敬敬地把这本书放回原处。韦布顿时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过了一会儿,我提起精力来,再去完成这桩不是滋味的事情,我把偷来的东西送回原处,还是和本来那样仆在地下爬畴昔。这仿佛是对于我所干的那桩事情特别适宜的姿式。
那天一向到入夜,并没有其他动静。夜里气候很冷,天气乌黑,正下着雨雪,风也刮得很凶;但是那一夜我还是从暖和的床上起来了好几次,亲身出去巡查,为的是要查明白实没有出甚么变乱,并且每个岗哨都在当真防备。我到处都发明他们抖擞精力鉴戒着,明显是有一些奥秘的威胁的谎言悄悄地在四周传播,一加双岗就更使那些谎言显得确有其事了。有一次天快亮的时候,我遇见韦布顶着北风一向往前走,随后才晓得本来他巡查了好几次,总要晓得统统安然无事才放心。
“我也感觉不仇家,”韦布说,“这的确就表示连尖兵内里都有同谋犯。要不是他们暗中放纵他,这类事情是做不到的。”
阿谁“我们”很有文章,叫人担忧。但是老在这上面猜想是不值得的,以是我们就持续考虑更详细的体例。第一步,我们决定加双岗,尽能够严格地实在防备。其次,我们想到把威克鲁叫来,让他吐出统统奥妙;但是这一招仿佛不大聪明,要等其他的体例都没有结果的时候才行。我们必须把他写的东西再弄到一些,以是我们就开端想体例达到这个目标。厥后我们想出了一个主张:威克鲁向来没有到邮局去过——或许阿谁空马棚就是他的邮局吧。我们把我的亲信书记找来——他是个名叫斯特恩的德国人,仿佛是个天生的侦察似的——我把这桩事情原本来本奉告他,叫他去设法破案。还不到一个钟头,我们又获得动静,说是威克鲁又在写。再过了一会儿,又传闻他乞假进城去了。他解缆之前,他们用心迟误了他一阵,同时斯特恩从速跑去藏在阿谁马棚里。一会儿他就瞥见威克鲁清闲安闲地走出来,四周张望了一会儿,然后把一样东西藏在角落里一堆渣滓底下,又从安闲容地出去了。斯特恩从速把那件埋没的东西——一封信——拿到手,给我们带返来。上面既没有收信人的姓名地点,也没有发信人的署名。信内里先把我们看到过的那些话写上,接着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