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日,陶公家眷已到,迎进私衙,相见毕,说了些家务。陶公扣问口试二生之事。夫人将黄生即席题词,木生一字不就,装醉逃归的话一一说了。陶公道:“木家小子这等刁滑!”便也将一元冒充诗词先来脱骗,及木采求婚、白公作伐,并本身阅诗生疑、不肯许婚的话说与夫人。蜜斯在旁听了,微微含笑,目视拾翠,拾翠也忍笑不住。夫人道:“早是未曾许他,几乎被他误了。”陶公道:“黄生才貌兼优,可称佳婿。等他乡试过了,便与议婚。”

当日陶公道在门公衙中议事而回,门吏禀说兵道木爷的公子来拜。陶公看了帖。请入后堂,相见叙坐寒温罢,一元把夫人垂帘口试的事安闲说及,随将词笺奉上。陶公看了,点头称赏。因问黄生那日所作如何,一元便道:“黄生这日未曾脱稿,拙咏却承他谬赏,又誊写在那边了。”陶公不乐道:“黄生荚如冠玉,此中无有,单会抄人笔墨,本身竟做不出。”一元道:“这是他谦虚处。他若做出来。天然胜人。都因拙咏太速就了。乃至他垂成而辄止。”说罢,又将诗稿一本并绝句一首奉上.说道:“这是晚生常日所作,黄兄也曾抄去。今乞老先生教政。”陶公道欲展看,前堂传鼓有要紧公事,请出堂摒挡。一元起家告别,陶公道:“尊作尚容细读。”别了一元,出堂摒挡公事毕,至晚退归私署,想道:“人不成貌相,谁知木生倒有此美才,黄生倒这般不济。既经夫人口试好坏,半子今后可定矣。”遂于灯下将一元所送诗词细看,见词中暗寓婚姻会台之意,欣然首肯。及见疏篱绝句,私忖道:“用渊明东篱故事,公然偶合。但花色取黄之语,倒像替黄生做的,是何原因?”心中迷惑,乃再展那诗稿来看,内有《寓双虹圃有怀》一首,中一联云:

陶公大笑道:“他尊人现在。何作此语?如此看来,这些诗通是蹈袭的了。”又想道:“黄生便父母双亡,百里作客,莫非这诗倒是黄生做的?况花色取黄之句,更像姓黄的声口。”又想道:“木生若如此蹈袭,连那两词及前日这两首集唐诗也非真笔。只是他说夫人口试,莫非夫人被他瞒过?且待夫人到来便知端的。”恰是:

却说夫人口试二生好坏已定,正要到任所对陶公说知,筹议与黄生联婚,不料身子偶染一病,耽延月余方才平复,是以还在家中养病,蜜斯见黄生题词,非常赞美。侍儿抬翠道:“前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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