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绛玉又是一个处子。只因年长,不似素梅、轻烟痛苦。那些莺啼娇转,花碎柔声,狎妮之态不想可知。

至晚却又依路出来。这遭却有绛玉策应,一发是轻车熟路。行至角门,早见婉如倚门而待。两人联袂相搀,并肩而坐,在月下畅谈。婉如倚在琪生怀中,绛玉傍坐,三人嘲笑,欢不成言。婉如偶问道:“你既未完亲,那凤钗是那里的?却又带在身边。”琪生赔笑道:“我不瞒你,你却不要着恼。”遂将遇邹蜜斯三人委曲说出。又道:“若今后娶时自不分大小,你不必介怀。”婉如笑道:“我非妒妇,何必着慌。只要你心放公允为主。”琪生接着她道:“好个贤惠夫人,小生顶戴不起。”婉如又笑道:“我不妒则不悍,何必又作此惧内之状。”绛玉也叹道:“现在得陇就望蜀,已自顶戴蜜斯不起,到后日吃一看二之时,看你顶戴得哪一个起?”婉如与琪生大笑。琪生顿得情兴勃发,料婉如决不肯从,只是连连打呵欠,以目谛视绛玉浅笑。绛玉低头不语,以手拈弄裙带。婉如已知二人苦衷,含笑对琪生道:“酒徒之意不在酒。你若体倦,到我房中略睡睡,起来与你做诗玩耍。若要茶吃,我教绛玉送来。”琪生会心,就笑容可掬地进蜜斯房中,见铺饰精洁,脂粉袭人。又见牙床翠被,锦衾绣枕,香气扑鼻,温而又软。一发兴动,遂倒身睡在蜜斯床上,连要茶吃。外边蜜斯唤绛玉送茶出去,琪生就捉她做成串对儿了。两人事完就起家整衣出来。婉如迎着笑道:“你们一枕未阑,我已八句草就。”遂复同琪生、绛玉到房取纸笔写出道:

次日,君赞待琪生解缆出门后,就去处妹子纵情说绛玉如此没廉耻。婉如闻言,几于吓傻,只得假骂道:“这贱人该死。”君赞也不由妹子做主,就去叫绛玉来,骂道:“我道你贞节可嘉,本来只会偷外汉!”遂剥下衣服,打一个半死,也不由她辩白,立即就唤王婆婆来领去卖她。婉如心如刀割,再三劝哥哥恕她,不要卖出,恐惹人笑话。君赞立意要卖,怒道:“如许贱人还要护她!岂不替你妆幌子?连你闺女面子也没有了。你若房中没人奉侍,宁肯另讨一个。”婉如气得不好则声。

冰人分白简,玉女弄丝鞭。谁识嫦娥意,狷介梦不全。

瞬息媒婆来领绛玉。绛大哭,暗向蜜斯泣道:“谁知祝郎才动脚我就遭殃。蜜斯若会他时,可与我多多请安,我虽出去,决不负他,当以死相报。切勿相忘,教他访着媒婆,便知我下落,须速来探个信息。我死亦瞑目。”遂痛哭一场,分离而别。刚好一个过路官儿,正寻美女要送严嵩。媒婆送去,一看中意,两下申明,本日成交,就带人去。这事虽在同时,还在琪生以后,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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