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夙起来,又要去写疏。正走到殿上,偶见神前一张疏纸被风吹起,直飘至墙脚下。走近才要拾,昂首忽见粉墙上又添了几行字。上前看时,也是和他原韵,一首诗道:

晨风夕雨皆成泪,月幌花帘老是忧。

手抱丹素颜面改,前行又恐路途迷。

迢迢长路弓鞋绽,妾为思君泪暗啼。

和尚们道:“我们这里没有甚么祝相公。”素梅又问道:“众师父畴前可曾会晤过么?”和尚答道:“未曾会过,我们不晓得。”素梅又道:“内里粉墙上现有他题的诗句,如何就未曾会过?求师父们再想一想看。”众和尚正欲用饭,见她问得噜苏,变色答道:“这还是旧年,不知是那里过路的人偶在其间写的。我们那里管他闲事?不晓得,不晓得。”

枣核钉高欢畅兴回家办理,临期方对妹子说知,就将素梅做陪嫁。婉如一闻此言,哭将发昏,忙将凤钗藏在贴身,对素梅泣道:“哥哥坏心,将我献与豪门为妾,我到即□□□□□□□。”素梅哭道:“我将不负祝郎。料此门一人必无好处□□□□蜜斯到他门口,妾自逃生归去,寻探祝郎与我家蜜斯下落。蜜斯须耐烦,相机而动,切不要短见。”

飞英叩问婉如来源。婉如把哥哥害她之事直陈。郑飞英连道:“不该!不该!令兄主张公然差谬。但见蜜斯心中,要许与哪等人家里。”婉如哭道:“妾已许与本乡祝琪生了。”郑飞英失惊道:“既许祝琪生盟兄,怎又献入豪门,做此丧心之事,一发不该。”婉如见他称盟兄,就知与祝琪生来往。先问了飞英姓名,然后竟将旧事害羞直诉,以见誓不他适。飞英心甚不平,道:“既是如此,盟嫂不必归去,在此与老母贱荆同居,待今后访得着盟兄,送去完聚。”婉如又问:“祝琪生可曾有功名否?现在可在家么?”飞英垂泪道:“本来盟嫂还不晓得,因令兄买嘱强盗冯铁头扳琪生作窝家,监禁在狱。”及逃狱逃脱事情,细细对她申明。婉如听了,哭得死去还魂。飞英唤老婆领她进内,,好生欣喜。自此,婉如遂拜郑太夫报酬母,放心住下。未几几日,飞英就选了云南临安府推官。婉如随他家眷到差不题。

定海邹氏女妾素梅和题

天涯美女不见面,从兹宿恨转新愁。

心内惶恐道:“她怎地到这地点来,却又道‘姑媳向谁啼’,这是何说?”再看到第二首诗道:

里头这些和尚听得哭声,忙跑出来,见是老张对着墙哭,问为何事。琪生道:“昨日有个女人来寻我,你们晓得她住在那里?”和尚道:“并未曾有什女人来寻你,只要一个少年男人来寻甚么定海县祝相公。何尝再有人家?”琪生闻是男人,心内猜疑不解,又问道:“那男人住在那里?”和尚道:“我们又不认得他,哪个去问他住处。”琪生遂不则声,也不去拾疏纸,回身就往外飞跑。行至门外,复又转来丁宁和尚道:“此人是我远亲。此后若来,可留住他等我,说我晓得那祝相公的信息,切不成又放他去。要紧,勿误。”说罢,就如一阵风,吃紧奔出。跑至街上,正遇着写疏的来接。琪生道:“我有天大的要紧事在身上,本日不得工夫。明日写罢。”那人道:“这怎迟得?”脱手就扯琪生。琪生只是要走,被他缠住,焦炙大怒,乱嚷起来。那人见他当真发极才放他去。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