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核钉高欢畅兴回家办理,临期方对妹子说知,就将素梅做陪嫁。婉如一闻此言,哭将发昏,忙将凤钗藏在贴身,对素梅泣道:“哥哥坏心,将我献与豪门为妾,我到即□□□□□□□。”素梅哭道:“我将不负祝郎。料此门一人必无好处□□□□蜜斯到他门口,妾自逃生归去,寻探祝郎与我家蜜斯下落。蜜斯须耐烦,相机而动,切不要短见。”

整整一日,水也未曾有一点在肚里,满街满巷俱已跑到。没头没端又没个姓名下落,那里去寻?直至日落才回。一进庙门,气不过,捧起砚台笔墨极力往地下一掼,打得粉碎道:“只为你这笔砚,尽日写甚么疏头,误却我大事。好恨也,好苦也。”遂掩面顿脚,大喊大哭。这些和尚只认他惹了邪祟,得了疯病,俱替他担着一把干系。次日,祝琪生又出去乱跑乱寻,连城外船上也去问问,连续几天寻不着。自此也不替人写疏,只是厌厌愁闷,就恼成一病。睡在庙中,整整一年不足,病得七死八活方才垂垂回好。

天涯美女不见面,从兹宿恨转新愁。

若能萍蒂逢卿日,可许萧郎续旧谜?

看官你道那妇人扯婉如的是甚么人?本来就是婉如嫂嫂陈氏。自那日同莽儿逃出,走到宛平县。莽儿有个兄弟在宛平县放生寺做和尚,莽儿投奔他,就在寺旁赁间房儿住下。陈氏又与他兄弟勾搭上了,被莽儿撞见,两下大闹。哥哥说兄弟既做和尚怎睡嫂嫂?兄弟说哥哥既做家人怎拐主母?你一句我一句争斗起来,两个就打作一团。处所闻知就去报官。宛平知县立即差人拿到,审出情由。将和尚重责四十大皂板,逐出出家。将莽儿也打上二十个整竹片,分开倒是四十,定贼例罪。又要去责陈氏,定她大罪。忽觑见陈氏窈窕色美,暗动一念。遂嘱临时寄监,明日发落。这知县倒是严嵩门客,到晚擅自将陈氏带进衙中,叮咛牢头递了个假病状,竟将陈氏献与严嵩。严嵩爱她娇美姣美,就收做第八房亚夫人。克日明知丈夫在京,她也公开不惧,料道不能何如于她。本日晓得丈夫送女人与严世蕃做妾,故此过来瞧看。

世人见是一个绝色女子,忙拥至轿前。轿内的人反走出来步行,让肩舆与婉如乘坐,一同到寓所查问。本来轿不是别人,倒是郑飞英。自从为救琪生与孙剥皮对抗以后,日日记念,却有力救他。遂欲进京投个相知,希冀寻条门路救他。才过钱塘,就闻得本县劫狱,琪生已走。遂不进京,在杭州一个亲戚家处馆。旧年乡试出场,已中学人。本年进京会试,又中了进士,在京候选。本日也在人家饮宴返来,刚好遇见婉如投水,赶紧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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