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颗盐,旧法官自搬运,置务拘卖。兵部员外郎范祥始为钞法,令贩子就边郡入钱四贯八百售一钞,至解池请盐二百斤,任其私卖,得钱以实塞下,省数十郡搬运之劳。异日辇车牛驴以盐役死者,岁以万计,冒禁抵罪者,不成胜数,至此悉免。行之既久,盐价时有低昂,又于京师置都盐院,陕西转运司自遣官主之。京师食盐,斤不敷三十五钱,则敛而不发,以长盐价;过四十,则大发库盐,以压商利。使盐价有常,而钞法有定命。行之数十年,至今觉得利也。

官政一

忠、万间夷人,祥符中尝寇掠,边臣苟务怀来,令人招其酋长,禄之以券粟。自后有效而为之者,不得已,又以券招之。其间纷争者,至有自陈:“若或人,才杀掠多少人,遂得一券;我凡杀兵民数倍之多,岂得亦以一券见给?”相互计校,为寇甚者,则受多券。熙宁中会之,前后凡给四百余券,子孙相承,世世不断,因其为盗,悉诛锄之,罢其旧券,统统不与。自是夷人畏威,不复犯塞。

鞠真卿守润州,民有打斗者,本罪以外,别令先殴者出钱以与后应者。小人靳财,兼不甘输钱于仇敌,整天纷争,相视无敢先动手者。

庆历中,河决北都商胡,久之未塞。三司度支副使郭申锡亲往董作。凡塞河决,垂合,中间一埽,谓之“合龙门”,功全在此。是时屡塞分歧,时合龙门埽长六十步。有水工高超者献议,以谓埽身太长,人力不能压,埽不至水底,故河道不竭,而绳缆多绝。今当以六十步为三节,每节埽长二十步,中间以索连属之。先下第一节,待其至底,方压第2、第三。旧工争之,觉得不成,云:“二十步埽,不能断漏,徒用三节,所费当倍,而决不塞。”超谓之曰:“第一埽水信未断,然必将杀半。压第二埽,止用半力,水纵未断,不太小漏耳。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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