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雅风没睡着,此时正睁着眼看他这般几次的行动,唇畔笑意深深。忽的翻了个身,滚入他怀里,抬起的手臂正正搭在他腰间。

他长年深居简出,肤色浅,这才一会儿工夫,颊上已显出通红的掌印。成雅风悄悄摩挲两下,瞧着心疼极了。“我乐意被你拖累一辈子。”她思考半晌,一字一顿缓缓道:“没了你,我不能活。”

容璟邰听了也不言语,心中倒是一叹,心知她在扯谎。这明显是夏天,却吃得饭都凉了,想来时候不短。

随二人一起住的几个暗卫跟了大皇子多年,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小时候沦落街头,过了好几年苦日子,厥后才被大皇子捡归去。个个忠心耿耿,即便主子遭遇此大难,仍旧不离不弃。

容璟邰颤了一下,没敢行动,喉结连续高低转动。

容璟邰连声应“好”。

这屋子实在太小,寝屋与前厅只隔着一扇门。此时那门敞着,成雅风一眼看去,便见他披着衣单独一人坐在桌前。他没有点烛灯,唯有从窗子透出去的清冽月光洒在他身上,更显他身影寥寂。

把本身的脆弱无能暴露在老婆面前,于男人而言实在是莫大尴尬。可分开她,于两人来讲都是剜心之痛。孰轻孰重,无需多想。

他双目失明,白日又没有事做,不管何时都能小憩半晌,入了夜便也不感觉困。趁着现在影象还未减退,每夜都把过往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重温一遍,那些个悲欢聚散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把她喜怒哀乐的活泼模样深深切在脑海里。

*

容璟邰却替她委曲,她如许好的女人,合该一辈子华服美食,不该陪他过这么苦的日子。

“你要何为……”容璟邰似明白了她想要做甚么,满身抖得不成自抑,哆颤抖嗦问了这么一句。

成雅风手中握着匕首,指尖沿着寒光冷冽的刃锋悄悄摩挲,这匕首削铁如泥,她方触指上去便是一条细细血口。怕他瞧不见,怕他不明白,便不疾不徐讲给他听:“我现在手中握着匕首,是你一贯随身带的那一柄,极锋利。”

按着这个挨次不竭几次,用筷子戳到杯底时便停下,换到另一只杯盏。

贰内心藏着很多事,身边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合着屋外滴滴答答的夜雨声,在万籁俱寂的夜里,仿佛一曲低婉舒缓的安眠小调。

被蹭了一脸湿泪,成雅风一颗心疼得直抽,这才轻声一笑:“你可要记着这话。”见他重重点头,渐渐扳开他五指丢开匕首,抱他更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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