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神采一白,讪讪的闭了嘴,眼神也多了一抹惶恐,仿佛有种不祥的预感。
郭寒凉凉的道:“嗯,三脚猫的工夫,花拳绣腿的,招摇撞骗的确是够了。”
不是天子身上残存的邪气,而是大殿火线来的?
天子神采阴沉了下来,厉声道:“元妃,你到底做了甚么?”
殿中统统人都跟着吓白了脸,氛围一下子冷凝了下来,除了那一声又一声的婴儿刺心的哭泣声,再无其他任何声音,那一声又一声,仿佛刺进了世人的内心。
“那你信甚么?”香梨眨了眨眼。
也刺进了元妃的内心。
明显不想理睬元妃。
连一贯沉寂的太后此时也不由黑了脸,她最讨厌在后宫兴风作浪不循分的妃子了,如果些小把戏,恐怕底子不会有这么大的邪气,裘道长都说了,这是他遭受过的最重的一次邪气,可想而知元妃罪孽多重了。
这话一出,元妃本来还梨花带雨的脸一下子就垮了,瞪着眼睛道:“你这混羽士,胡说八道甚么?!”
天子对于裘道长的言行是坚信不疑的,前人本来就信赖鬼祟这类东西,更何况裘道长的事迹他也是晓得一二的,上至贵族,下至百姓,全都为人称道,不然此次也不会点名要他进宫来做法事了。
裘道长沉声道:“娘娘如果不晓得是甚么事儿,本道也能够窥测天机,为娘娘做出一些提示来。”
裘道长嘴角的血迹还未干,字句铿锵,仿佛一副赤胆忠心的模样。
裘道长请了一个礼,便突然扬起了手中的桃木剑,裘道长身边的弟子们也不闲着,赶紧跟着摆阵,裘道长一手桃木剑一手摇铃,一边舞剑,一边摇铃。
元妃的神采突然就不好了,内心尽是惶恐。
裘道长闭着眼睛桃木剑一指,便发明那桃木剑还真是指向了元妃,裘道长突然展开眼睛:“是元妃的。”
元妃气的半死,这臭羽士是耍她吗?
世人大惊失容:“是婴儿的哭泣声!”
可惜,此次特地给她的机遇,可不是让她翻身的。
郭寒抿了抿唇道:“我不信六合,不信鬼神。”
香梨内心嘲笑一声,这元妃还真是逮着半点空子就能见缝插针,这类女人压根儿就不能给留一点儿余地!
天子却连看都懒很多看她一眼了,天子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够看不出她这会儿是急眼了的狗似的在乱咬人?
世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大殿的火线,这大殿内的坐次都是按着身份职位来的,越是靠后的,职位便越低,如果说最前面的,世人一眼就看到了实施落魄的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