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长的意义是,这邪气到底是为何?”天子沉声道。
香梨瞪大了眼睛道:“你这都能看出来?”前人不都信鬼神的吗?郭寒竟然能如此安然戳穿裘道长的把戏来。
天子对于裘道长的言行是坚信不疑的,前人本来就信赖鬼祟这类东西,更何况裘道长的事迹他也是晓得一二的,上至贵族,下至百姓,全都为人称道,不然此次也不会点名要他进宫来做法事了。
不是天子身上残存的邪气,而是大殿火线来的?
裘道长拱手道:“既然不是妖,那么大的邪气,想必是犯下过滔天大罪,带着永不成宽恕的罪孽,这等罪孽,如果不能坦白从宽,今后死了,恐怕也只能下十八层天国蒙受熔炉之罪,元妃娘娘,本道劝您,还是积点德吧。”
沁嫔淡然的看着她,这类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了,这么多年了,她的脾气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元妃神采一白,讪讪的闭了嘴,眼神也多了一抹惶恐,仿佛有种不祥的预感。
裘道长嘴角的血迹还未干,字句铿锵,仿佛一副赤胆忠心的模样。
也刺进了元妃的内心。
元妃吓的花容失容,赶紧跪在地上告饶道:“陛下冤枉啊,臣妾如何能够是妖呢?陛下莫要听这个羽士胡说啊!”
“那你信甚么?”香梨眨了眨眼。
殿中统统人都跟着吓白了脸,氛围一下子冷凝了下来,除了那一声又一声的婴儿刺心的哭泣声,再无其他任何声音,那一声又一声,仿佛刺进了世人的内心。
天子天然是同意的:“道长请做法。”
香梨凑到了郭寒耳边道:“这裘道长工夫耍的还不错。”
元妃这话说着,还表示性的多看了沁嫔几眼,仿佛就是想栽赃了。
天子神采阴沉了下来,厉声道:“元妃,你到底做了甚么?”
元妃内心微微一喜,看来这是个好机遇,赶紧做出委曲的模样:“难不成是暴虐之人对本宫也下了咒,想要暗害本宫?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连一贯沉寂的太后此时也不由黑了脸,她最讨厌在后宫兴风作浪不循分的妃子了,如果些小把戏,恐怕底子不会有这么大的邪气,裘道长都说了,这是他遭受过的最重的一次邪气,可想而知元妃罪孽多重了。
天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裘道长厉声道:“非也非也!娘娘身上邪气冲天,连本道都能够被重伤,这类程度的邪气,绝对不成能是被感染上的,而是从本身披发的!”
元妃浑身都颤抖着,气恼的道:“满口胡言!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甚么都没做过,这羽士想必是被人拉拢,用心来栽赃嫁祸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