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面前一个仰躺于地,浑身鲜血的蒙古兵尖叫着暴立而起,韩覃在城楼上都是一声惊呼,一把尖刀,眼看就要刺入李昊的腹部,他呆立在那边,而齐怀春歪身一挡,尖刀破腹而过,最后停在李昊胸甲前的护心镜上,收回嗡的一声金石之响。

“国公爷那边如何了?”李昊问提刀走来的唐牧:“战事可还不决?”

她硬下心肠不断点头,还是一言不发。

他转头喝道:“启驾,吊下桥板,送銮驾入城!”

齐怀春两个鱼泡眼往外鼓着,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城门道:“皇上,回宫吧,兵戈是武将们的事情……”

这时候连齐怀春都不再说风凉话了:“皇上,您是令媛之躯,臣等先护着您入都城,等雄师相接时您在城门上批示,也赛过现在提剑上阵啦,皇上!”

“都城有亡了,莫非说皇上就只知沉迷女色而不自知么?”齐怀春吼道:“强掳良家妇女于銮驾上,白日宣淫,不睬政事,君王如此,是臣等未能进到规劝的任务,是臣等的极刑。恳请皇上,您若再不肯听报急奏,臣便撞死在这銮驾上!”

“为何?”李昊反问:“蒙古兵不过两三万人,陈疏十万雄师竟不能奈他们何?”

李昊持剑抵上唐牧的胸膛,四野还在清理疆场的锦衣卫与文臣们齐齐怔住,就连站在城楼上的韩覃亦捂起了嘴。李昊持剑抵着,缓缓前倾着身子,靠近唐牧时咬牙切齿:“你究竟是谁?从朕还在东宫的时候你就盯着朕,从庄箜瑶,到陈九,再到王治,朕废了司礼监,灭了东厂,就连锦衣卫都交给了你们朝廷,现在,你还想从朕手中拿走甚么?”

唐牧随即抽刀,将那蒙古兵劈翻在地。尖刀一经抽出,齐怀春腹部随即鲜血飚了出来,摇得几摇亦扑倒在了地上。李昊抱翻过齐怀春转过来,叫道:“齐都事!”

李昊总感觉本身还不赖,亲政将近一年,却干了好几件祖辈们都未无能成的大事。他到此时还想不明白,本身如何稀里胡涂就出了京,如何蒙古兵就杀了出去。如果都城被攻破,就算他逃到南京去,热诚既成究竟,汗青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虽也提着剑,但于这突如其来的两兵相撞中,文臣们天然不敢叫他等闲去涉险,毕竟都城近在天涯,只要陈疏带着先到的铁骑们能顶得住,李昊完整能够在蒙古雄师全数赶过来之前退回到城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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