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玖被他高大的身材所覆盖,微微低头,把面色藏在暗影里,道:“敢问林兄,如何对待归元教,又如何对待沧崖派?”

便道:“宋女人那里话,鲁菜咸确切咸,鲜在那边,还望明示。”

他扬了扬下巴,道:“我并非为寻宋女人而来,但既然见到了,干脆趁便奉告,好叫女人晓得,我实在吃不惯府中的饭菜,昨日尝了一口,还觉得沧崖派为了待客,把街口卖盐的给打死了呢。”

颜玖点头称是,又问了几句,刚想把寒川从赫连煊的暗卫那边抢来的狼皮和信函拿出来给红绡、红绫姐妹看看,却听隔着假山的另一面传来一声娇叱。

柳无枝本也不肯与天刀门的人牵涉太多,见状便不再多言。

颜玖哪另有闲情逸致管甚么油布,他扯着寒川高低摆布细心打量,见他没受伤,身上的血迹也都不是本身的,这才放下心来,问:“事情办得如何?”

他们这边还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寒川却默不出声地出门去了。

颜玖故作莫测地笑了笑,从肩上拂落赫连煊的手,道:“林兄知我,只道听途说怎敢妄断?我这是有感而发。”

暗卫起家,凑到赫连煊近前,低声回:“部属此番体味到,归元教内未曾有过名为陈甫的长老,主子看可要将此事奉告洪门主?”

颜玖摆摆手:“孩子大了,不必理睬。此时此处不宜话旧,等会儿有沧崖派的弟子巡查打更,我们到后园中去,寻个隐蔽的处所,你把长水帮的环境捡紧急的说与我听听。”

他推着一架轮椅来到颜玖身前,轮椅上坐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九头鸟刺青落于颈侧,固然孱羸病态,但生得端倪如画唇红齿白,如缓缓清风皎皎朗月,好似王谢朴重的翩翩公子,与长水帮中其他站在那边便面露凶暴之相的人比起来,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颜玖心道:她这不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蜀犬吠日’么?是可忍,孰不成忍?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赫连煊自暗卫手中接过一只密封的藏银净瓶,拿在指尖搓捻把玩,神采阴沉了半晌,自言自语般轻道:“曼陀罗胎终非悠长之计,还是要尽快获得璞真诀大成之人的修为……让你查的事停顿如何?”

这少年一开口便气味不接阵容陵夷,仿佛随时会背过气去普通,他向颜玖点头请安,道:“九公子且留步,鄙人长水帮柳知念,谢过九公子照拂姐姐的恩典。此番擂台折桂,本想着能与九公子的高徒并肩而战,可惜缘分陋劣,实乃遗憾……不知令高徒眼下安在?这些日子听姐姐报告,心中敬慕不已,愿与交友一二,还望……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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