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本来还没重视,待看清了,不由嘿嘿一乐,缓慢脱手,往人家圆润的脸上掐了一把,笑眯眯道:“快给哥哥讲讲。”
颜如玉“啧”了一声,嗔道:“说话就好好说,别一口一个魔教的,处理当然是字面上的处理。”
身后的沧崖派弟子七嘴八舌地唤着,明显吞不下这口恶气,想劝那位姓云的同意他师弟脱手。
颜如玉底子不屑与她争斗,他脚下法度鬼怪地踏了几步,就将女弟子的奋力进犯全数闪过,悄悄一掌击向她的肩头,把人打得跌了出去,砸在几个技艺较弱的沧崖派弟子身上。
那女弟子被他如此摧辱,怎肯罢休,娇叱一声冲上前来,从铜制长箫中拔出一把三尺长的窄刃宝剑,刺向颜如玉的胸口。
安知气势汹汹的叫骂到一半竟然戛但是止,人们看到身着浅绯色纱衫的小公子伸手往腰间一抹,寒光闪过,一把锋芒耀目、如玉如晶的软剑就被他握在了手中,直指向沧崖派世人。
顷刻间,鲜血四溅!
颜如玉岂能不知这段旧事,他本为渝州人士,启泰八年,就是十年前,他跟着渝州流民逃荒,行至蜀州芙蓉城,却被沈逢君的闭城令拒之门外。
江陵府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乃七省通衢,水路要塞,本为天刀门统领之地,然东部鄂州长水帮崛起,天刀门日渐式微,导致江陵渡口经年混乱不堪,长玄子便趁机而入,兼并了此处,渡水围寨觉得根底,搜刮来往船只的油水,望能与和灵雾山对抗。
颜如玉惊得直拍大腿,更加诧异,恨不得跳下去问个明白。
如许想着,他便报上家门:“蜀中归元教沈逢君座下弟子,颜如玉。”
颜如玉气急,看向她嗤笑道:“你担忧甚么,就凭你这长相,我们就算抢也轮不到你头上,还不如我……”他想往本身脸上指,抬起手才想起本日带着面具,顶着一张浅显的路人脸,也都雅不到哪去,只好悻悻干休。
桑擎峰便冷哼道:“启泰八年,渝州适逢百年不遇之大水,朝廷腐朽有力赈灾,川渝天高地远匪祸四起,战乱当中,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而当时蜀州因是归元教的权势范围,得以免于饥荒安然度日,芙蓉城中乃至尚能暖风迷醉、日夜歌乐!后渝州流民求入蜀州觅一线朝气,沈逢君又是如何做的!”
渡口不知被哪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把持着,来往船只都要受其盘问,渡口一旁修了水寨,寨上有岗哨扼守,大门两侧还插了旗号,顶风招展、威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