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岂能不知这段旧事,他本为渝州人士,启泰八年,就是十年前,他跟着渝州流民逃荒,行至蜀州芙蓉城,却被沈逢君的闭城令拒之门外。
小弟子吓得直往桑擎峰身后躲,口中唤着“师父”,大眼一眨竟然挂上了两点泪花,不幸兮兮好不诱人。
见对方狼狈地滚作一团,颜如玉乐不成支,大笑道:“既管了我的闲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事理,本日我便代表‘魔教’,会会你们这些忧国忧民胸怀天下的公理之士!”
几个回合下来,颜如玉俄然发难,生烟如同矫捷舞动的银蛇普通,腾空回旋搅动,绕出一圈圈波纹,竟把对方的双掌缠到了一处。
云济沧将他拦住,拱手朗声道:“中间所言并非全无事理,然天下祸端无数,我沧崖举全派之力,又能救得多少,渝州蜀州本同气连枝,沈教主的做法,实在有失道义,不敢苟同。”
他如许想着,俄然勾唇一笑,纵身就从二楼雅间跃了下来,直接落到大堂正中,和那位指责他的沧崖侠士对峙而立。
颜如玉跟着沧崖派一行人出了江陵城门,从护城河上过,往西南边向走了一段路,便看到有一座铁铸的“铁牛矶”,半跪在堤坝一端,俯视滚滚江水。
云济沧等人先是一惊,继而不由悄悄赞叹:好俊的技艺!
掌柜的下认识地扯着嗓门喊道:“搞么比?要打出克……”
桑擎峰见颜如玉反倒摆出一副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们计算的模样,心中肝火更胜,挥掌便要再次相袭。
“大师兄!”
云济沧不明以是,扣问道:“中间何出此言?”
沧崖派中有一女弟子,指着颜如玉公理凛然道:“江湖那个不知,尔等归元魔教行事全凭爱好,置民生痛苦于不顾,稍有不趁便杀生取乐,□□掳掠无恶不作,强抢良女行双修之法压迫阴阳气脉,此等卑败行动又与吃人有何分歧!”
“不在这打也行,”颜如玉手腕一番,把生烟撤了归去,斜睨了云济沧一眼,非常不屑他标榜道义的言辞,口中道:“你们随我出去,寻个温馨的处所,我有几点不解之处想找明白人问问,问完了我们通衢朝天,各走一边。”
严明之却又不怕了,从桑擎峰背后探出头问道:“你也姓严啊?”
颜如玉点头:“是啊,我们投缘呢,快给我讲讲,我就要你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