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迷惑不解,故意扣问,却已来不及发话,姓桑的挥掌便朝他击了过来。起手便能看出此野生夫了得,他面上满不在乎,心中却不敢托大,打起精力与他缠斗起来。
话说到一半,颜如玉却俄然住了口,他有些自嘲的啧了啧舌,心道:我和这些道貌岸然的公理侠士说这些做甚?他们也只会把“独善其身”当作“损人利己”,把“及时行乐”当作“骄奢淫逸”罢了。
他纵身一跃从堤坝的柳树上跳入江中,分水踏来,瞬息间也上了沧崖派居住的划子,身形利落飘然,局促的船身上面,连一丝波纹都没荡开。
桑擎峰见颜如玉反倒摆出一副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们计算的模样,心中肝火更胜,挥掌便要再次相袭。
“你!”桑擎峰横眉瞋目,举步上前。
天刀门的洪门主与沧崖派掌门有些友情,便求到了琅琊府,掌门年老,不日将传位于首徒澜观尊云济沧,遂指派两个弟子下山措置江陵之争,一来帮天刀门夺势,二来以此助云济沧立威。
桑擎峰见长玄子如此不包涵面,从颜如玉那边憋着的一股火儿完整被顶了上来,指着他喝到:“我等叫你一声前辈,是看在灵雾山的份上,老匹夫叛出师门,在此设寨,傍通途之险,阻江水之路,为祸一方,本日就算未曾为洪门主所托,我等也欲替天行道,为长微子前辈清理流派!”
他如许想着,俄然勾唇一笑,纵身就从二楼雅间跃了下来,直接落到大堂正中,和那位指责他的沧崖侠士对峙而立。
其他人都没把颜如玉的话听出来,只当他在为魔教摆脱抵赖,唯有云济沧如有所思地看着他,微微皱眉道:“若非亲历,正邪本就无界,若中间情愿,云某到很想听听贵教的说法。此去不知光阴,中间可否留下名号,以便来日再见?”
这一批灾黎少说也有三五千人,因不能入城无处可去,只好四下贱窜,饱受温饱伤病,乃至不得不到了易子而食的境地,最后差未几都死绝了。
“别曲解,”颜如玉弯着眉毛摆摆手,“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敢问这位桑大侠,方才你与我比武前,所言‘替渝州枉死百姓询个公道’,这话从何提及?堆栈里的那些人,见了我今后又为何那般反应?哦对了另有你,”他把剑尖挥向沧崖派世人,隔空指着阿谁骂人的女弟子:“你那些指责我教的话,可有根据?”
身后那些沧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