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之事本与兄台无关,我自带走紫裳女人便可,但现在牵涉到裘容之事,只怕也不能由得兄台来去自如。武某鄙人,幼年体弱,未习得兄台般刚猛的招式,倒是练得一些暗器利用之法,暗器伤人皆轻,不得毙敌,故而我这暗器上也喂了些许十香软筋散,本是坏不得性命之毒,却可使中者满身乏力束手就擒。你我本无仇怨,概因你要针对马帮,而我要替马帮做事,只好就此脱手,还请兄台包涵。”
紫裳见状惊得花容失容,这马帮也忒是短长,短短的时候就纠结了这一群人追将上来,一时只顾加快脚步,却终是不知向那边而逃。这里本是西北的边城,风沙干旱,农夫面朝黄土背朝天,将种子种进土里,却不必然得收成。而在这城外的官道旁,早就是戈壁的模样,纵是路旁种有树木,也是稀稀拉拉不成林,二人无处躲藏,便是晓得无济于事也只能加快脚步,想要快步逃脱。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冠冕堂皇,就似他始终是个旁观者普通,这暗器手腕往了然说却又显得正气凛然,似那诡计如果用在明处便成了阳谋,中者虽明白就里却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那手腕自是高超很多。武丘洛边说话边拿出了一副鹿皮手套,凡使暗器者,若暗器喂毒都会戴帮手套,以防发力之下毒药伤到本身。
待得二人出城,马小山低声问道:“两个衙差罢了,三拳两脚也费不得很多工夫,你却为何要屈身拥戴,又得破财免灾?”
紫裳却开口说道:“武老迈客气了,你这番要来拿我何必废话,我一个戋戋弱女子也做不得甚么抵挡,现在托得这位兄弟庇护,只问一句,武老迈矜持武功高强,可有那裘容命大否?”
武丘洛身形高大,摆布又都有人,这一拳砸得凶恶,本是断无遁藏之理。谁知那武丘洛倒是灵动非常,向后两个空翻,然后向左让了一步,竟硬生生让出马小山这一拳,同时右臂微探,向马小山的臂弯悄悄一按,似是不甚用力,那马小山的胳膊却全部弯了过来,打出的一拳劲道一转,竟硬是砸在了本身的胸口。这一拳砸得马小山本身也是胸中气血翻滚,一时竟缓不过神来。
马小山是个急性子,又恰是暴躁的年纪,此番来去说了几句已属可贵,话音刚落,人便动了,豹足一点,便是一拳砸向武丘洛。
且说这边二人出得城门,也顾不得很多便仓促向西赶去,刚走出几丈远,城门处的环境还能够遥遥相望,但见城门处忽的来了一群人。来人约有二十高低,尽皆挽起裤脚,暴露坚固的小腿,走路时有点外八字,双腿分得较开,显是长年骑马所留下的风俗。为首一人却反倒显得肥胖高挑,长脸似被那开山刀劈出的一段木头,眼小而有神。见他向城门处衙差扣问了几句,衙差遥指向马小山与紫裳拜别的方向,那为首之人点点头,向西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