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帮武丘洛见过紫裳女人,如有冲犯还请包涵则个。”那为首的长脸之人竟还知有几分礼节,双手抱拳微一欠身,然后正色道,“敢为这位兄台欢畅大名,此乃我马帮帮内之事,还请不相干的人等莫要多管闲事。”
马小山转过身来,挥拳就上,他本偶然口舌,更是那少年血性正旺之时,此时抢攻虎虎生风,甚是霸道。但是这边里武丘洛却截然分歧,一副他强由他强清风过山岗的适意模样,这边甫一错身,一指弹在那马小山的颈间。这颈间原是那血液流转之所,是人体的关键之一,这武丘洛虽无那霸道的拳劲,可这练暗器的里手,指间之力也是了得,一指击在那血管处,竟击得马小山头晕目炫,一头栽倒在地上。
半晌的工夫,马帮的人就追了上来,靠前的二人从怀中摸出两具绊马索。那绊马索做得甚是奇妙,乃使一根麻绳,两端编作网兜,中间留出尺许一段绳索,两端网兜内放入石块等重物。利用时,持一端重物甩动绳索,待得那绳索甩得圆转快意之时,向前抛出,直击或人或马腿部,这绳索打在腿上,被重物带着持续飞翔,却因为被腿拦住来路,便缠绕开来,终究束住双腿,将人或马绊倒。现在马帮世人追击马小山紫裳二人,这绊马索倒是用得恰是时候,两条绳索异化着风声飞出,缠住二人双腿,马小山与紫裳双双倒地。
“如此便是甚好,女人你即如此懂事,我二位官爷也不能误了你的大事,便速去速回吧!”那官差拿了银钱又得了包管,心中大喜之下也不便再做刁难,因而官腔一打,放行了马小山与紫裳二人。
“你只道银钱开得路来,却未曾想我兄弟二人怎是这贪财小人,倒是念着女人你的好,想与女人你把酒言欢,才苦苦相留罢了。”那衙差一边成果银钱,一边顾摆布而言他。世人贪财者甚众,可自认贪财者又不及十之一二,概因那伪君子再差也是个君子,这真小人做得再好,也终归是小人,想下世人皆道君子好而小人否,却不知真小人比那伪君子却更不易害人。
武丘洛冷眼看着地上的马小山,满脸尽是戏谑之色,倒是那马小山心中悄悄焦炙,他知本日乃遇劲敌,这武丘洛明显是“寸劲”的里手。马小山为那小叫花之时便在街边听人平话讲过这“寸劲”,结识儒生后,更是听儒生讲过很多中原武林之趣事,这“寸劲”也在必讲之列,存劲在那平话人的口中端是奥妙得紧。马小山只闻得那“寸劲”的奥妙,却不知其习练之法,只道这功法能力非常,竟也是记得一二,此番见武丘洛使将出来,不由心中悄悄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