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帮姐姐在内堂中阿谁红木雕花匣子拿来,上面挂着一把漆金小锁头的。”
窦漪房蹙眉不解,“交给我?”
“姐姐聪慧,一猜便中!”
梅子鸢工致的一个回身,缓慢地把药方从巧珠手里抽了过来,“抓药煎药这等粗活还是让我来吧,你只要在椒房里好好照顾娘娘便好。”
梅子鸢鼓起腮帮子,内心实在是因为外头那些日趋嚣扬的传闻而忿忿不平。慎梦雨殷勤主动已不是甚么新奇事,比来趁着皇后窦氏凤体违和、鲜出宫门就更肆无顾忌了起来,无法的是,文帝刘恒竟然任之由之,也不顾及一下她家皇后娘娘的感受,真真让人活力。
窦少君回道:“陛下之恩,少君拜谢!”说着,躬身揖拜,谦恭有礼。
窦漪房的头痛之症愈发严峻,目力乃至呈现了降落的趋势,太医所的太医们一筹莫展,刘恒便请齐霖为窦漪房诊视,留意他的医术能为爱妻重拾光亮。
咦――狼约?狼的商定?!呼延骜说的莫非是……
这时,黄门小寺人弯着身子,脚步轻巧地走了出去,阴柔的声线高尖而清脆:“启禀皇后娘娘,二公子求见。”
窦少君回道:“少君在边疆矿山为奴之时曾赶上矿难,当时山崩土裂,石头就像流水一样狂肆地涌来,砸死了很多矿奴。少君幸得上天护佑,在存亡悬于一线之际被外族军队所救才有幸免于一死。”
窦漪房扬手请起,“自家兄弟,俗礼可免则免。”
殿厅内只剩下窦家姊弟二人。
二公子,乃宫人们对皇后弟弟窦少君的尊称。先后果为认亲之故,窦家应诺不加封赏不封官,窦少君一无官职二无爵位,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身份特别一点的布衣罢了,但宫人们不敢逾矩,折中之下便尊称他为“二公子”。
太医齐霖在窦漪房面前晃了晃手,细心地察看着瞳孔每个纤细的窜改,清俊的脸庞掩不住丝丝忧愁。
“弟窦氏少君叩见皇后,娘娘金安。”
梅子鸢秒懂,“齐太医的意义是,服药三天,可保娘娘视物普通,插手宫宴应是无虞,但切忌起火忿躁,不然于病无益。至于娘娘的病疾则是耐久的,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等闲治好的。”
窦漪房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个呼延将军汉语精进很多啊,学了几句文绉绉的话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显摆了。”
“呼延骜治军有道,气度广漠,善恶清楚,面对矿山崩塌这等危难,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睬的。少君俄然提及此事,想必你想说的事情是跟他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