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姐姐!”窦漪房佯怒,板着脸改正道。
“但是……”
“说吧,是为何事?”窦漪房抿唇轻笑,内心悄悄思忖弟弟想私聊的事情究竟是有人欺负弱势的窦氏外戚,还是看上了哪家女人想她这个做姐姐的前去说亲?
固然口不能言,但齐霖高深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兼之医德高厚、为人坚固驯良,大师不由得对这个命途多舛、仁慈不幸的年青太医由衷地多了一份恭敬。
梅子鸢工致的一个回身,缓慢地把药方从巧珠手里抽了过来,“抓药煎药这等粗活还是让我来吧,你只要在椒房里好好照顾娘娘便好。”
说到这,窦漪房内心也有了大抵,“你说的这位匈奴将军是否天生有一对绿眸?”
好一句“孤狼念情不忘约”!这句话如果给她那占有欲强炸天的丈夫闻声了,还不知会刺激出多少霸道基因,上演一场醋意翻天倒海的戏码呢!
窦漪房蹙眉不解,“交给我?”
窦漪房不避嫌让身为弟弟的他代为阅览,也就是想申明此事光亮磊落,没有半点见不得人的。如此一想,窦少君便安下了心,缓缓地揭开封蜡,抽出信笺,代姐姐看信。
何如,饶齐霖学医多年,医治过很多疑问杂症,对窦漪房的病却仍束手无策,只能开开药方舒缓疼痛,始终没法根治是以病症而并发的目力题目。为此,身为医者的齐霖非常自责,笑容久见不散。
窦少君眉眼低垂,将姐姐落寞的模样收落眼底,心头隐然作痛。一件事忽地在内心闪过,在现在又多了一份笃定。
齐霖浅笑点头,对聪明过人的梅子鸢非常赞美。
“少君原觉得匈奴人穷凶极恶,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没想到脱手相救的这队匈奴兵规律严明,不管我们的身份是胡是汉,他们都奋不顾身地尽力相救。矿难以后,带领此军的匈奴将军留了下来,跟矿仆人一起帮手安设受难者,对我们这些伤员亦是照顾有加。”
“但是……”窦少君还是游移,束手低首,支吾不语。
窦漪房先是一愣,脸上绽放欣喜的笑容,“看来陛下为少君请来的夫子教得不错啊。”
巧珠委曲地看了齐霖一眼,小嘴往下瘪,“再过几天,便是陛下为接待外族使节所设的宫宴,如果娘娘的眼睛到当时候还好不了的话,只怕伴随陛下列席宴会的宫妃女眷就会变成是慎夫人了!”
窦少君拱手谢恩,“谢娘娘。娘娘对少君关爱,少君感激涕零,然六合有道乎,先‘君臣’后‘父子’,礼法亦然,俗仪可简不成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