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天然有那等爱打趣儿的,便说:“新郎官还没吃东西呢,如何就想着进屋去瞧新娘了?”
她的头发也生的极好,乌黑透亮,油光水滑。看的薛直忍不住假公济私多摸了一把,只感觉比家里的缎子还滑手。
真老天和钱婶子没体例,只能去前头酒菜上吃东西。
敬过酒,薛直也没在席间逗留,就筹办入洞房了。他在郑家走动的时候,曾经偷偷看过郑绣的嫁衣,那凤冠一看就很重,他怕那东西压坏了他的小女人,便想早些进屋去。
还好有郑老太和钱婶子轮番出去,站在她身边让她靠会儿,这才好受很多。
郑绣从中午一向比及傍晚,坐的腰酸背痛不说,脖子更是感觉都要被凤冠压折了。
吃过东西,钱婶子拿了小杯子倒了些水,让她抿了两口。
薛直便拿了她的碗筷吃起来,大口大口地吃起她吃剩下的饭菜。
薛直拿来的东西是清单适口,又是镇上酒楼大厨亲身掌勺,味道更是没话说。郑绣先喝了两口汤,然后一转眼就着菜就吃完了半碗饭。
郑老太道:“是你爹之前去县里订的,要不是人家点心铺子不肯把糕点徒弟外借,你爹本是想把人直接请到家里的。到底还是仓猝了,很多事都来不及细办。”
郑绣洗过了脸和手,薛直也就着盆里洗了,又端着水出去倒了。
第三拜,伉俪对拜。
屋里到堂屋不过几步间隔,施礼也不过几息时候,郑绣倒是累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闻到食品的香味,郑绣是真得觉着饿了。
在场的很多亲朋老友,都夸郑仁这半子颇是上的了场面。
“礼成!”唱者高呼,“送入洞房!”
薛直刚想说话,俄然‘嗝’的一声,打了个清脆的酒嗝。方才被那么些个素未会面的人打趣的时候,还没如何样的他,立马就闹了个大红脸。
郑绣便坐到了打扮台前。她本另有些担忧,粗手粗脚的薛直会做不好,弄痛了她还是小事,弄坏了她娘留下的凤冠就费事了。
薛直就是用心把时候留给她的,一向到她都忙活完了,他才隔着门在外头问:“我能够出去吗?”听到郑绣在里头应了一声,他才捧着一盆温水进了屋。
吃完她才发明本身仿佛饿的过分,没如何重视吃相,薛直还在一边看着呢。
傍晚时分,钱婶子引着郑绣出去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