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薛直拿来的东西是清单适口,又是镇上酒楼大厨亲身掌勺,味道更是没话说。郑绣先喝了两口汤,然后一转眼就着菜就吃完了半碗饭。
新娘子天然是不能难受的,不然那就是不吉利了。
吃过东西,钱婶子拿了小杯子倒了些水,让她抿了两口。
薛直搔了搔头。郑绣看着好笑,“你也累了一天了,快早些睡吧。”
一段和婉的红绸被塞到了她手里。
薛直对这些人绝大多是都不熟谙,却也不显怯场,郑仁如何先容,他就这么喊人,喊过人便大风雅方地敬酒。他中午已经被灌过一回,眼下又喝了一回,却一点也不显醉意。
郑老太就让钱婶子去,说本身还不饿。
薛直笑笑,并不接话,只是道:“喝了一天酒,也有些不堪酒力。”
看到另有些发楞的薛直,她微微一笑。
郑家这宅子里地都是青砖铺的,沾了湿气轻易抱病,郑绣天然不让,“炕上那么大,你睡地上做甚么?万一你第二天就病了,别人如何说?”
郑绣吃了几块,总算感觉胃里好受很多,也问郑老太说:“奶奶,这糕点吃着挺好,不是镇子上的吧?”她搬到镇上也有段时候了,可没吃过这么好的糕点。
“礼成!”唱者高呼,“送入洞房!”
在来宾的鼓掌声中,郑绣又被郑老太和钱婶子一人一边,扶回了洞房。
郑绣的脸一向红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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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天然也是心疼女儿,便道:“恩,阿直你也进屋早些歇息吧,这里有我接待就行。”
敬过酒,薛直也没在席间逗留,就筹办入洞房了。他在郑家走动的时候,曾经偷偷看过郑绣的嫁衣,那凤冠一看就很重,他怕那东西压坏了他的小女人,便想早些进屋去。
薛直就也跟着笑。
郑老太不由笑道:“哪有新娘子问这个的?”
薛直吃过了东西,又在外头吹了会儿风,忙前忙后,酒也有些上头,也就不推让了,坐在炕边上脱鞋。刚脱下一只,他又把鞋子给穿上了,“我、我脚臭,我去洗洗。”说罢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