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勇应了声,好歹慢了下来。
太后已然变了脸。
太后大怒,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大响,呵叱道:“乌露你是疯了不成!满嘴疯言疯语!你可知你方才的那番话如果被陛下听了去,只怕是要受截舌之刑!”
太后坐不住,站起了身子,来回的走动,心内亦是烦躁不安,说:“兰珠,你说着婴孩到底是如何回事?”
太后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哦”了声。
太后不悦,“你又听谁说的胡言乱语!再说了,你不是在法华寺修行么?如何又过问起宫里的事了?”
太后起先不晓得她在说甚么?厥后越听越迷惑。倒是兰珠忍不住开口了,道:“大长公主,您这拐弯抹角的到底是想说谁呢?”
“太后,说句您不欢畅的,这花家长幼虽明面上是您的远房族亲,旁人或许不晓得,但我却猜到了,那家人只不过早些年有恩于您,您赐他们拓跋姓一来是报恩,二来是因为你们拓跋家没人了……”
“啊?”太后吃惊的差点打翻了搁在手边的茶盅,冲动道:“你如何也未曾与我说过?到底是满满那里对不住他了,他竟如此待她?!”
翠红握着花容氏的手说:“娘,你不需跟着来的,我去看一眼就成了啊。”
然,到底是听者故意,太后看向兰珠,道:“我之前只道陛下囚禁了满满,是他们下俩口之间闹了冲突,我儿又是那种脾气大的人,我这当娘的内心清楚,也就没好干与。但是……乌露说他昨夜竟将满满扔到湖里去了?到底可有此事?”
乌露看了兰珠一眼,想撵她走的意义,太后却说:“你有话就说吧,兰珠不是外人。”
乌露天然晓得兰珠在太后心中的分量,只意有所指的嘟囔了句,“我是无所谓,只怕某些人会没有原则的护短。”
乌露达到宫内时,正值晚膳时候,太后传闻大长公主求见,怔了下。
至公主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也没施礼,喊了声,“嫂子。”
丫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事情颠末原本来本的说了。乌露越听越起疑,总感觉这事透着古怪,因而又叫了寺里的禅师过来,先给了好处,这位禅师本就常得大长公主好处,也算得上是她的亲信了,她这一问,哪另有坦白的,忙说了花家大少奶奶在此处葬了个未出世便短命的婴孩。长公主又问了诸多细节,得知花家本日是过来想取走那婴孩的尸身,顿时眼睛就迷成了一条缝,沉默半晌,俄然就阴测测的笑了,说:“你替我看好那婴孩的坟柩,谁都不准动!这事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少不了你的好处!”言毕挥退禅师,更了衣裳,急命仆人备了马车,也不管女儿了,吃紧带着府兵丫环朝宫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