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也就瞧了眼,纷繁跪匐在地,低下头去。

“我觉得你早就晓得了……”

耶律瑾被她气的青筋乱跳,面上青黑一片,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她一难过,贰心头亦有感受,倒是越难过越升腾起难辨爱恨的情感,到嘴的话也不过心的刻毒至极,“你给不了我公道的解释,我就此斩断你的手脚,做成人彘,归正我有的是手腕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世人经这一提示,纷繁回过神来,只是这位娘娘穿着薄弱,头发也没有挽起,随便的披垂在脑后,乍一看去,踏雪而来,衣袂翻飞,长发轻舞,仿若下一刻就会乘风而去普通,待得近了,但见她面上泪痕遍及,神采哀戚,竟叫人止不住的生出顾恤之情。侍卫们唬的不轻,也不敢硬拦,吃紧派人去寻敢拦的人。却也不能就任由她在宫内横冲直撞,只隔了几步远,不紧不慢的跟着。

花吟也是吵架吵胡涂了,冲口而出,“凤君默起码不像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这句话大大的刺激到了耶律瑾,看那面上景象竟有些目眦尽裂的感受,他也不说话,一甩手,将她丢在地上,愤然拜别。

花吟嗖忽昂首,眼睛亦喷了火,道:“昔年我为解你身上寒症,不远万里跋涉寻到我二师兄,求得烈焰红蕊,吞食取血供你服用,你但是忘了?烈焰红蕊既是天下奇药亦是剧毒,也幸亏幽冥子还算顾念师门交谊,保我性命,到底却因我心抢救治你,毒素残留体内,需得三年内方能自行断根洁净,我当时并未想过我这平生还会有嫁人生子这一出,是以并未感觉有何不当,厥后我服用避子丸亦是因为不能有身,不然……胎儿也便如这……不能成活……”

风雪中,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未曾转头,脚步亦未曾有半分游移。

这些个宫人平常都是贴身跟在大海身边办差的,对花吟来讲也不算陌生了,他们常日只道宫里独一的这位娘娘脾气温良浑厚,善解人意,菩萨心肠,又几时见过她这般霸道,心内只当娘娘是着了魔了,俱都吓的不可,但总管大人没有叮咛抓住她,又不敢上手来拉,只拿肉身来挡。

“再说甚么?你想听甚么?这些年我对你不过都是虚与委蛇罢了,这冒充的阿谀逢迎我也是累了,既然撕破了脸,干脆就将藏在心底的话说个痛快。耶律瑾,就你这褴褛性子,我早就受够你了!现在,你是万人之上的王,繁华尊荣;母亲家人聚在,并不是孤傲一人;身子是好的,又无毛病传宗接代,你还要我何为?我如许暴虐的女人,一门心机的只想害你,又不肯生养你的后代,如此弥天大罪,你就算将我做成人彘也不为过,但是在此之前,你先将欠我的都还了我。还不清?那好啊,我们就此割袍断义,两不相欠,通衢朝天各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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