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也是恨极,怨极,口不择言道:“你还想管我不成?你又有何资格管我?你我尚未结婚,在一起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说到底不过就是轻易的男女罢了!”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花吟面上都是泪,嘴巴几下张合,本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信她的话,他不信她,“你不信我?”
因着耶律瑾之前本就是抱着“发兵问罪”的心来,不欲人打搅,将甘泉宫的下人都撵了个洁净,现下反倒便利了花吟。
耶律瑾被她气的青筋乱跳,面上青黑一片,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耶律瑾终究忍不住暴喝出声,“走了就不要悔怨!”他亦回身,肝火冲天,朝着来时的方向,决然决然,走的比她还快。
想到悲伤处,又抱着早夭的孩儿痛哭一场。真真是越哭越悲伤,整小我就跟着了魔似得,满脑筋都是他的不好,哭的很了,也产生了幻觉,宿世此生交叠在一处,直将个耶律瑾贬损的一无是处,形同恶鬼猛兽。越是这般想,越感觉在王宫多待一刻,都呼吸不得,也不管身子疲惫,精力涣散,抱着装有婴孩骸骨的木盒子,用蓝布打包好,抽泣着分开了。
“再说甚么?你想听甚么?这些年我对你不过都是虚与委蛇罢了,这冒充的阿谀逢迎我也是累了,既然撕破了脸,干脆就将藏在心底的话说个痛快。耶律瑾,就你这褴褛性子,我早就受够你了!现在,你是万人之上的王,繁华尊荣;母亲家人聚在,并不是孤傲一人;身子是好的,又无毛病传宗接代,你还要我何为?我如许暴虐的女人,一门心机的只想害你,又不肯生养你的后代,如此弥天大罪,你就算将我做成人彘也不为过,但是在此之前,你先将欠我的都还了我。还不清?那好啊,我们就此割袍断义,两不相欠,通衢朝天各走一边!”
花吟也不说话,谁拦她,她就踢谁。
花吟跪在地上,方才双膝着地,那大理石的空中砸的膝盖骨“嘭”的一声,花吟的泪随即就溅了出来,她也不起家,顺势就跪趴在地上,细回想和耶律瑾这一起走来,多是磕磕绊绊,浓情密意正酣之时,总会有一场兜头冰水浇的人遍体生凉。
耶律瑾宣泄了一通,尤不解气,长剑一挥,又指向了她,看定她,咬牙道:“事到现在,你另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