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是惜字如金!”容欢冲动的不得了,嘴里又道:“许添那字一看就是从做牌匾的商行那边倒过来的,只是你那字是世子爷亲身送的,你给赔了他,岂不成惜……”
人群内也有人没忍住噗嗤笑了,但绝大多数毕竟都是有涵养的公子,只是面上存了疑,眼神有些儿古怪,倒没甚么其他过分的反应。
花吟朗声笑着又道:“倒是这烈亲王府世子爷的字我还能赔你一幅的,刚好前几日我跟世子爷讨了一幅,要不就直接赔你吧。”
花二郎被几小我按在坐椅上,他转动不得,反倒气乐了,道:“说来你好歹是官家公子,如何就跟个几辈子没见过钱似的!两千两?瞧这张口就讹人的口气,顺溜的莫不是祖上就靠讹人起家的吧?”
那少爷含混一笑,幽幽说道:“银子是不要了,但也没说不要诊经啊,你说那素锦街的女人们能有甚么给他?”
花吟晓得二哥最烦和人议论诗书,如果说道买卖经倒是一套一套的,心中好笑,也不管他直接就走了出来。
容欢一听这话当即就傻了,转而哭丧着脸道:“本来你没有世子爷的字啊!我就说么,他那么那么那么惜字如金的人,如何能够随便赠人书画。唉!我真是笨!真是蠢!这下你海口都夸下去了,如果拿不出字,表弟你可连面子和里子都丢了!咦?要不如许吧……我们就说世子爷赠的字不能转赠人,咱还是赔银子吧。你也别焦急,我这里另有一百多两闲钱,我再跟我交好的兄弟借点,凑凑总能凑齐的……”
花吟心中慌慌未曾在乎,姜清源却愣了会神,也不知怎地,脑筋当时就闪过一个词——不盈一握。
却说花吟不慌稳定,从笔筒里找了把剪刀剪了一截挂在书房窗户上的布帘,一寸多宽,长长的一条。
花吟笑言,“太病院院使大人的孙子姜清源,我们熟谙。”
许添天然不认,两边争论不下,眼看着又闹上了。
容欢被花吟一起拖着走,一边走一边冲动的说:“你真跟世子爷求到字啦?没想到他那样那样那样……”
许添顿时说:“哟,竟不知都城内另有如许的善心人!”
容欢看的都傻了,花吟并不管他,丢开笔,背动手细细看了遍,而后双手合十举过甚顶,松了口气般,道了句,“真是菩萨保佑,固然丢了多年,但功力涓滴不减。”言毕从屉子里找出一把扇子,对着那字悄悄扇了起来。
姜清源心机一转,暗道本身与凤君默也算是多少年的友情了,固然也曾求而不得,但是真要没脸没皮的缠他几日或许也有但愿,再不济跟傅新求了,央他从凤君默的书房里偷几个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