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发钗已经物归原主,到了沈归手中。”
莹庾悠长沉默,最后凄然一笑:“我将情意写在诗中,祈求有一日他能再见到发钗,看到发钗中我写给他的那首诗,余愿已了,沈归……还是不见了。我现在这个模样,另有甚么脸孔见他?我是个残废,再见只会拖累他,让他难过罢了,再说我也不肯,不肯在贰心底的阿谁我脸孔全非,哪怕是假象,我也但愿保持下去,千叶大人,你能了解吗?”
她打哈哈道:“也没甚么了,不过他可贵夸了我。”
“扔了!”千叶这两个字如同挂了霜,随后紧抿嘴角再也不说话了。
千叶道:“你放心,你的事我会替你告终,你的仇敌我来替你肃除。”
“你身后,将你烧成灰,一个小瓷坛足矣。”
莹庾半晌无言,只听千叶道:“固然你已有必死的憬悟,但我还是要说,你在一日,沈归便不得自在,你也晓得本身的处境,他带着你哪也去不了,而他为了你也必将受制于人,就像现在,有人会以你为质,逼沈归为其做事……”
“你该欢畅,他没有健忘你。”
千叶好久没有出声,现在见莹庾不再说话,才道:“你最后还是被谢候佳耦算计了。”
他低下头看着泡在水牢污水中已经没了声气的阿谁女人,随后伸脱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这本来是预感当中的结局,但胸口那种沉闷之感却挥之不去。他伸手解开玄色连帽披风的带子,披风滑落的同时,他快如鬼怪斩断了将莹庾锁住的水牢铁链,沉重的链子坠入黑漆漆的水底,收回是非不一的四声闷响。
莹庾暗淡无光的双眼停顿了那么一瞬,才问道:“你如何晓得我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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