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主子这是在体贴她吗?

一顿饭吃了好半天,昭阳手都酸了,还要忍耐右边那道火辣辣的目光,真是内心苦又没法说。

天子道:“无妨,也就是开首几日有些晕船,本日已和缓很多。”

小丫头忙道:“有啊,常日里也有。西街巷尾那有一对花甲佳耦,做了四十年粽子了,虽说没有金字招牌,没有都丽堂皇的铺面,但我们本地人常日里想吃肉粽,都去他们那买。依奴婢说,这吃食上千万不成只看大要,最要紧的还是里子。那老公公老婆婆就在家里做粽子,门口摆一只大篓子,蒸好了便放里边。来往的人想吃粽子了,三只铜钱一个,又好吃又划算。”

昭阳赶快拿碗与银筷去接,这是端方。岂料那陈二女人一心想将菜送进天子碗里,对于昭阳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视若无睹。

顺手递给昭阳:“朕不爱吃酸,你把它措置了吧。”

那陈大奶奶看起来和顺可儿,不说话,只望着人笑。这对伉俪还真是,老婆如此纯真的模样,丈夫倒是个夺目人。

陈怀贤又趁热打铁:“皇上刚到嘉兴,何不歇息两日,再做安排呢?嘉兴是小处所,不若都城那般气度,但胜在秀美高雅。九龙山上绿荫成林,奇花无数,皇上能够趁着这些日子日头温和,去登山远眺。梅花洲内有石佛古刹、香花廊桥,向来都备受文人推许,皇上闲来无事也可去涣散步。再多几日,入夏了,南湖的荷花也该开了,到时候泛舟湖上,看采菱女唱着小曲哈腰采菱,夜里坐画船游南湖,也别有一番滋味――”

天子都走到门槛前了,俄然一顿,到底没忍住,看了眼天涯那轮圆圆的玉轮。

天子点头:“也成吧。”

昭阳看着天子面上捉摸不透的神情,摸索着问了句:“皇上,天气也不早了,要不,小的服侍您洗漱了?”

在坐的另有陈大人的长女陈怀珠,与长半子陆沂南。

他顿觉好笑,便从锦囊里取出几块碎银子,递给那小贩:“来一串糖葫芦。”

天子睨她一眼,嫌她多话:“如何跟德安似的,遇见点事就唠叨个没完。朕这是微服出巡,上个街难不成还敲锣打鼓,带着一堆人?何况朕又不是绣花枕头,朕的工夫比方淮是不成的,但比那些街头巷陌的粗人还是绰绰不足。”

陈怀贤噤声,不敢多言,显是怕父亲得很。

“有何不当?”天子情意已定,回身便今后门走,“时候尚早,那老佳耦约莫还没关门,早些去,早些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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