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使了个眼色,说时迟当时快,只见身侧的方淮纵身一跃,一把抓住了那只鸽子重新落在盐运司内。

淮北二字一出口,那崔傅升面色骤变,忙说:“下官不敢欺瞒大人,此事怎会与淮北的四王爷扯上干系?下官是受三王爷指派而来,此事千真万确!”

***

果不其然,只见那前一刻还毕恭毕敬的运盐使已然神采自如地收起了恭敬的态度,支开了前厅世人,缓慢地走到大厅里,繁忙一阵后又捧着只白鸽走出来了。他将系好的纸条绑在白鸽腿上,朝天涯猛地一抛,那白鸽振翅猛拍几下,朝着院外飞去。

“真当咱家是瞎子呢!”德安没好气地戳她脑门儿,“主子不跟你说话了,你也吃不下饭了,说吧,是不是你们出门儿那天吵架了?”

天子笑着提出要尝尝初来嘉兴便听人提起的船菜,陈家便包下了一整只雕龙秀凤的画船,还请来了嘉兴鼎鼎驰名的船菜大厨。

天子冷冷地看着他,说:“我本日就要看看这信鸽究竟是往京中去的,还是往淮北去的。”

他瞧瞧方淮,又瞧瞧赵孟言,最后还是感觉正中的天子看起来比较有严肃,确认了中间这位才是御史大人,忙命人去掺茶倒水,还不忘问一句:“大人是第一返来嘉兴巡查盐务吧?以来往的都是舒大人,下官与他比较熟谙,本日初度见面,多有获咎,还望大人海蒙。”

“将这盐运司中统统官吏十足关押起来,一一鞠问。这些年淮北王与他们如何联络,如何暗中转运官盐与盐务税收,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落下。”

冠冕堂皇的话他说了很多,这盐务近况他也能论述个*不离十。天子眯眼,看他半晌,问:“既然统统的事情你都晓得,为何不作为?你说端方是舒大人定下来的,别人都死了,莫非你连将盐价降下去也做不到?”

这些日子她食不下咽,总感觉精力恹恹的。德安把她拉到后院里去,高低打量着:“那日你和主子早出晚归了一趟,咱家瞧着似有甚么事产生了,你说说看,到底为甚么变成眼下这模样?”

舒大人不是别人,恰是舒嫔的父亲,阿谁在江南盐务上搞出诸多烂摊子,最后被关进天牢问斩的人。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