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贰心甘甘心。
她一顿,侧头歪着身子问他:“怎的不是情诗?”
他发笑,看她这么理直气壮使唤他,却并不感觉活力,只感觉天下间除了她,大略也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又是拿他当擦脸的帕子,又是当背诗取乐的小厮。
小春子谨慎翼翼地说:“寄父——”
那边头也不知忙活了多久,总算消停下来。
“大墨客开口是吟诗作赋的,不是咬人耳朵的。”她把耳垂抢救出来,一脸嫌弃地把手在他衣衫上蹭了蹭,“另有口水呢。”
昭阳就跟触电一样,快速收回击来,在他身上翻来覆去用力儿蹭:“您真不害臊,那玩意儿可糟蹋人,您竟然让我摸!”
他低低地笑起来,抬起她的下巴:“如有红颜在身侧,归隐山川又何妨?一棹东风一叶舟,再生一群小萝卜头。”
“我这是朱唇轻启,黄莺轻啼。”她大言不惭。
铺天盖地都是亲吻,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味,清冽,温润,说不出的好闻,像是春日里的一剂阳光,带着花草的熨帖芳香,带着无声无息的暗香。
“脸红甚么?昨晚也没见不美意义,怎的你反应如许痴钝,害臊都要隔个一整天?”天子笑话她,渐渐地环住她的腰。
他把小春子往中间一拨,自个儿排闼就出来:“主子,时候到了,合该用晚膳——”
天子拉扯过她搁在腿上,朝着她的屁股不清不重地拍几下,装腔作势:“大胆宫女,竟然敢对朕大不敬!看朕如何惩罚你!”
“寄父,寄父您没事儿吧?”小春子赔笑。
天子就这么斜斜看着她,也不说话。
她一小我说了半天也没见他辩驳半个字,没忍住,又伸开指缝偷偷去瞧他,不偏不倚,正都雅见他这“朕就冷眼旁观”的神采。
这姿式太不美妙,昭阳面红耳赤地动了动,挣扎着想起家。却被他低声喝止住:“你如果再动,保不定就出事了。”
口水算甚么?他拉着她的手往一旁湿哒哒的帕子上摸去:“方才别的不也都碰过了?”
天子是有这个风俗的,从勤政殿返来也还要看看折子看看书,偶尔会误了用膳的时候,须得他们这些下人多提点着。
“说,知错了没?”
养心殿是天子的寝宫,他爱好简朴,宫内没有燃香,也没有庞大的安排,一床一几,一只简朴的搁书架子,打扮台上有只铜镜,一旁是插着鲜花的青瓷瓶儿。
越说越好笑。
一棹东风一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