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秀不由受宠若惊。
刘清和马氏的女儿刘香秀到厨房拿热水,瞥见蒋氏,想起她即将到国公府去当厨娘,不由恋慕妒忌恨,酸溜溜道:“你看那国公府里的丫头,各个穿的,绫罗绸缎,比普通人家的蜜斯还要气度,我就没有大嫂如许的好命能去国公府里头当差。”说着唉声感喟。
刘香秀早就吓傻在地上,连连赔罪:“是少奶奶不是安蜜斯吗?是奴婢瞎了狗眼,求少奶奶饶了奴婢,奴婢真的不是用心的,奴婢刚才去厨房拿热水时,的确用凉水掺过了,未曾想还是烫到了少奶奶……”
一旁的丫环早已上前,一边扶了花畹畹上床去,一边斥责刘香秀道:“你这个丫头到底如何回事?笨手笨脚的,竟拿热水烫了我们少奶奶的脚,你好大的胆量,到底甚么用心?”
丫环轻视地看了刘香秀一眼,拜别。
刘香秀被马氏卤莽地拉着走出了屋外,却见后院一道黑影闪过,不由一惊:“谁!”
花畹畹重新上拔下一枝银钗子,递给刘香秀道:“今早晨让刘女人受了惊吓,我没甚么好赔偿你的,这枝银簪子送你,你不要嫌弃才好。”
“刘管事的女儿香秀。”
不但如此,花畹畹每去用饭的时候,刘香秀都只给她留下一两个冷掉的馒头,汤锅里也只剩下一点点残汤。
刘香秀如闻大赦,忙擦了眼泪,伸谢着滚出了花畹畹的房间。可一想到本身偷鸡不成蚀把米,便非常糟心,幸亏还得了一根银钗子,不然这可太憋屈了。
看着宿世趾高气扬的恶人现在跪在本身面前痛哭流涕,祈求她的谅解,花畹畹不由笑了:“好了好了,你又不是用心的,帮我洗脚也是美意,起来吧,别哭了。”复又向一旁的丫环道:“你先拿了那脏水出去倒,我和刘女人有话说。”
说着,从马氏手里夺了银钗子,道:“我得从速回少奶奶去,不然刘管事都要轰动全刘家的人去找这银钗子了。”
刘香秀只比本身大一岁,却生得比她足足高出半个头,长得高大不说,边幅本来还算美丽,恰好一脸刻薄刻薄的模样,遗传了马氏,冲淡了本来的斑斓。常日里老是叉着腰、横眉瞋目地监督花畹畹干活,马氏分摊给她的活她全都让花畹畹替她做掉,有事没事还将花畹畹当马骑,不是学着马氏的口气骂她懒,就是对她呼来喝去:“死丫头你又偷懒,从速清算厨房!一会儿我返来要看你有没有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