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傕把卫子楠牵到他母妃面前才放手,大孩子似的“嘿嘿”笑了几声,附在萧贵妃耳边说了一句:“母妃千万别看坏了,她但是儿子的摇钱树啊!”
天子话已说得很清楚了,卫子楠再推让便显得过分虚假,轻声谢恩:“儿臣听父皇的。”
如果说卫子楠对居于后宅的人生另有甚么寻求,那就只剩下三件。一撑起卫家,二找到萧任之,三为母报仇。
所谓报仇,天然是手刃仇敌,程氏和卫子悦。为报此仇,一贯光亮磊落的她,实在不介怀用些恶毒手腕以牙还牙。
萧贵妃正待再美言几句,忽听得门口的小寺人爆出一声长呼。
这话可说得不能再清楚了,皇后你指责我媳妇儿豪侈,那我奉告你,那是本王给的聘礼,我媳妇儿常日里已经朴实到没新衣裳穿了,还穿的是打战时着的男装。你不表扬也就算了,说甚么酸话。
以是,儿媳既然如此见机,恰当给点特权也是不为过的。至于先前抗婚的二儿子俄然肯帮媳妇儿说话,他也能了解——本身的媳妇儿若能不受束缚,那小子便能打着自家夫人的招牌,持续大手大脚地吃苦。
“太后娘娘到——”
这几句话可把天子说得龙颜大悦,从速要她起来:“傕儿,快扶起恒王妃,戋戋小事何必挂怀。”
当下,皇后只得欣喜地笑:“既是如此,下次重视着就是,恒王妃平日俭仆,可见是个好孩子。母后这里倒是余了些上好的绸缎,一会儿着人送到恒王府去。恒王妃,节约是好,却切莫虐待了自个儿。”
谁不爱财,贤臣也逃不过爱财。倘如果谁出了力,而不得享用,谁还乐意为你秦家的江山效力。
卫子楠看看秦傕,秦傕笑道:“母妃给你的,收起来就是。”
“二弟言之有理,父皇贤明!”
下回,她也不急。
好辩才!卫子楠内心已经三度给他竖起大拇指了。不过她没有失色,晓得本身才是争议的目标,当即往地上一跪,低眉扎眼,跪得极其标准:“王爷快别说了,既已嫁了皇家,便该做好皇家的媳妇,出世入死乃分内之事。父皇,本日是儿臣的不对,儿臣不敢贪功。”
天子更是欣喜,只是瞟了皇后一眼,再看看和顺可儿的萧贵妃,便把那身子又往萧贵妃的方向倾了倾。
这儿媳实在很好,美,有本事,管儿子严一点也好,免得在外惹一身花柳病,最好自此洁身自好,乖乖过日子,今后说不定还能扶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