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闲着也是闲着么，一想夫人的大事还未办好，还不得赶着约人么。只是约在这个时候，恐怕明日太子要来当程氏的说客了。”
本日这一出，她早就打算好了，镇国公府要好好的，程氏却千万不能好。卫祯这孩子是程氏的命根子，给她抢走了，程氏那日子必定是一日不如一日痛快。
卫子楠摸摸他的小脑袋，抬目睹恒王府的马车还停在门口，覆盖在渐深的夜色中。她原觉得是秦傕归去后派来的空车，不想撩开帘子，却见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里头。
程氏皱眉，这么多年以来，就没有人敢这般跟她做对，头一回受这等窝囊气，要忍下来实在艰巨。但是，并没有多少时候给她想接下来该如何办，既然宋氏已经醒了，接下来卫子楠必定就要尽快带着卫祯离府。
卫祯毕竟是孩子，乍一到了陌生的处所，不免要思念母亲。满桌子的菜没吃下几口，草草刨了半碗饭，便恳求着要姑母耍长刀。
本是透给卫祯一个事理，哪知这孩子倒是笑了：“那可就没有甚么好担忧的了——姑母的手好冷，听母亲说姑母受的伤很重，想是还没有病愈。今后等我学好了武功，庇护母亲，还要庇护姑母的。”
可如果不拦，难不成由着卫子楠放肆。
“见过二蜜斯，小少爷。”她行了礼，便对卫祯甜甜道，“小少爷快收好，这里头是夫人给您的小玩意。今后小少爷可要经常返来，夫人那边另有很多您喜好的东西呢。不说夫人，就是奴婢也盼着小少爷经常返来呢。”
但愿宋氏的眼睛还能好吧，她那长嫂也是个命苦的。
卫祯是个刚强的，性子随他父亲，刚才说甚么要跟着卫子楠习武，谁拦着谁就是他仇敌，程氏若执意要拦，祖孙俩的干系必然要蒙上一层寒冰。何况宋氏撞头之事，凡是卫祯不是个笨的，就该晓得把这账算到他祖母头上，程氏已是讨人嫌了，怎好再苦苦相逼。
分开本身的家，分开母亲和统统熟谙的统统，若不能得偿所愿，孤负母亲的期许，是他毫不能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