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敦作感喟状,继而又道:“哎。。。谁曾想那诺米衲竟临阵脱逃,几乎置侄儿和众将士于死地,此仇不得不报!”

感到佟春秀的不适,努尔哈赤仓猝扶住她的身子,焦心道:“春秀,春秀!你这是如何了?”

佟春秀悄悄抚摩着几近占了半个身子的腹部,把头埋进夫郎的怀里,莞尔一笑,覆盖着一层美好的母性光辉,轻声道:“老爷首战得胜,大获全胜,妾身就算有再多不适,也应前来驱逐,为老爷拂尘洗尘啊。”

绕产房一周尽是带着牛鬼蛇神面具的萨满们,口中念念有词跳着大神儿,赵天齐听得心烦,便坐在了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饽饽、糜饼。嘴“吧嗒吧嗒”直响,努尔哈赤耳力极佳,焦心当中瞥了他一眼,瞪着虎眼道:“你如何还吃得下去!”

身边的小丫环欠身道:“禀老爷,夫人怕是要生了。”

又昂首看了眼那马夫,深思半晌一步跃上了马车,将他赶了下去,嘴中念叨着:“路途颠簸,我可托不过你,驾!”

“二阿哥!!!”婆子、丫环们纷繁惶恐地跪下。

俄然见龙敦鬼鬼祟祟地在四周转悠,赵天齐便上前热忱打了个号召:“嗨龙敦叔~~你好嘛!”

努尔哈赤转头悄悄点了点头,与舒尔哈齐勾肩搭背道:“路途劳累,身子必是乏了,来!随我入城用膳,弟弟我跟你说,尼堪外兰留下了很多野味,今晚庆功宴可不能少了你。。。。”

“爱新觉罗代善,我的儿子。”

龙敦眯着本就小得看不清的双眼,伸出肥大的手,咧嘴道:“那尼堪外兰的项上人头呢?”

努尔哈赤摇了点头,淡然道:“被他逃脱了。”

赵天齐百感交集:当爸爸必然是件很幸运的事吧,但是真遗憾,若不是当初毕业时挑选了。。。

“也罢,你是我的亲弟弟,再大的错误我也不能将肝火倾泻到你身上,破图伦城也算是初师大捷,至于尼堪外兰,哼!他的光阴也无多了。”

回到赫图阿拉,努尔哈赤焦心肠在产房前踱步,每次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婆子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和热水进收支出,本身却只能心急如焚。

赵天齐眨巴眨巴眼:我有甚么吃不下去,又不是我老婆生孩子,当着努尔哈赤的面顺手抓起一个饽饽,猛塞进嘴里大口嚼着。

那产婆吓得魂不附体,早就跪在地上打着颤抖,努尔哈赤望着赵天齐狼狈的身影不由笑着对怀里的婴儿轻声道:“没想到你的婴儿竟是个汉人。”很久,朱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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