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篷船方才靠近,船面上一个壮汉扬起手里的油灯,放下,再扬起,又放下,仿佛是在通报甚么信号。乌篷船的船夫以夜晚摆渡为生,自是熟谙这内里的门道,将船头的油灯燃烧,等了几个呼吸再次亮起。未几时,只见大船顺下来一座木梯,精准的搭在乌篷船上,木梯旁还顺带着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绳索,明显是为了庇护客人的安危。
“严公子,好久不见!”严居恰是这里的常客,船面上的这些大汉明显跟他极其熟络,有人抢先抱拳赔笑:“严公子本日但是还是要点选小桃红作陪?”
“看来这位公子是第一次?”凌天兆身边的阿谁女人锁骨上纹着一朵鲜花,淡然笑道:“公子也不必如此严峻,海风画舫有海风画舫的端方,如果被客人赶走,主上必然会以为花奴奉养不周,到时候少不得一番毒打呢。公子就当垂怜小女子可好?何况我在一旁也只是为公子斟酒夹菜,不会有特别的行动。”
作为东道主的严居正已经举杯,秦百川和凌天兆更是不能回绝,三小我举杯一饮而尽。随后,在三个女奴各司其事,不竭为他们夹菜、倒酒,严居恰是来者不拒,没一会儿,幔帐内的氛围倒也算是和谐。
“为驱逐科考,本公子自来到安阳以后便闭门不出,你又如何熟谙我?”严至公子装傻充愣的对大汉打了一个眼色,皱眉道:“至于你说的阿谁小桃红又是何人?本公子怎的从未听过?”
夜色覆盖,海风吼怒,小小的乌篷船跟着波浪高低起伏,飘忽朝着海面上一艘灯火透明的海船上行去。离得近了秦百川方才看清,那海船长体布局由巨木打造,船身包着一层一指宽的金属,从吃水度以及三层架构来看,这海船即便不如当代那些中型游轮可也相差无几,包容两三百人似还不是题目。
秦百川虽不晓得甚么魁、婢、奴,但是长年混迹夜场他也清楚,在夜场高 潮到来之前,总要有些女子出来暖场,也唯有将男人的情感挑逗起来,夜场才气获得更高支出。
严至公子这些把戏又岂能瞒得过薛诗涵的眼睛,不过跟他又不是很熟,一世人等也不好开口打断,只能看着他在那惺惺作态。大汉也是聪明人,见严居正身后跟着几张陌生面孔,当即便笑道:“严公子名声在外,小的熟谙你又有甚么奇特?至于那小桃红是我画舫当中的才女,一向敬慕公子才调。”